韩千烨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突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很莫名其妙，何况是火而不是河。河水尚有一丝挣扎的余地，而火，只怕慢一秒都会烧得面目全非。
他会救谁？
内心的天平是倾向于怀里的她，但他亦不能置魏雪儿于不顾。
“我想知道……”
郁子滢软软地说，带着点祈求。
韩千烨难以回答，觉得她有点无理取闹，殊不知，这是她最后一次撒娇。郁子滢已经决定亲自去面对那只怪物，是她把它引来，就该由她承受。
她和傅云芬的恩怨从幼时到现在这么多年，早已把对方恨之入骨，可不该连累其他人。
郁子滢双眸再一次变得空洞无望，她终究是逃不出宿命的安排。
“，沈助理又传来消息，那只怪物躲起来了，他们暂时还没有找到。”那个手下声线严峻，“他让我们小心提防，恐怕它会突袭。”
韩千烨登时下令：“让这层楼上的人全都小心把手，一旦怪物出现，马上射杀。”
“是。”
韩千烨的呼吸其实出现了不稳的迹象，连沈骏都摆不平，看来来势汹汹。不过狂傲如他，他不信有他制服不了的东西。低眸俯视着怀里缩成一团的小女人，大手抚摸她顺滑的发丝：
“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
他扣紧她的脑袋，但郁子滢感受不到他的安抚，因为听完刚才那手下的汇报，她更坚定了心中的信念，一个人出去面对傅云芬。
“选我，还是选她？”
郁子滢想在最后知道答案，所以这次发出的声音是淡淡的急切。
她想知道，在他心里谁更重要一些。她为了他放弃了那么多，工作，和洛伟豪美好的未来，名誉，自尊，单纯地和他在一起，而到最后，她只求换一句真心话。
如果是前者，她毫无保留的付出至少是值得的，如果不是，那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毫无意义。她于他，实质上什么都不是。
韩千烨沉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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