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时候还瞒着兄弟我,我可生气了。大哥不必担心我等会惹出事来,那狗官不就是要钱么,我八兄弟已备好了,足有六百千钱。先让那狗官多活几天,等这事儿平息,过个一年半载再取他人头”。
“元仲,杀人的勾当干不得”!
尚元仲瞋目扼腕:“金铧绒、李玮栋这样的贪官有几个,我杀他娘的几个,绝不眨眼”。
“图正县是边陲重镇,县令靳铧绒还兼着定州兵马都巡检,李玮栋还兼着定州兵马都监一职,他若一死,辽国契丹不会不知,定会乘乱而入,那时百姓定遭刀兵之苦,我等岂不是图正的罪人”?
“大哥说的不错,可是百姓不遭刀兵之苦,就任凭那狗官肆意妄为的践踏,百姓就该倒霉,不是官灾就是兵祸,活路在哪儿,活路在哪儿”?
燕员外默然。
“大哥,如今是什么年月,兵荒马乱,短短四十几年就换了梁、唐、晋、汉、周五个朝代,皇帝更替如走马灯,比嫖客换婊子还快,搞得民不聊生、六畜不安,百姓安居本土靠朝廷、官府,那是指望野猪过不了年”!
燕员外潸然泪下:“元仲,十年前,辽太宗率军攻入东京汴梁,一路实施打草谷纵兵大掠,十室九空、民不堪命、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家父、家母、一双儿女及燕家老少几十口被辽寇马踏如泥,外患不除边陲百姓永无宁日啊!朝廷在边塞陈兵十几万,就算是草芥,对辽帮总有所震慑吧”。
燕员外说到伤心处,尚元仲不免落泪把话题一转“大哥,不说了,眼下当紧的是把仲行救出来”。
说着一位庄客引着六男一女走进堂屋。
“大哥,我二哥怎么样了?钱,我八兄弟备好了,装钱的驴车就停在院子里,快吩咐庄客们卸车吧”!说话的人年近三十,身材高挑,瘪瘦的腮颊,一脸络腮胡子,三角眼,左手抱二尺多长的青铜渔鼓,右手拿三尺长的青铜简板,这是“八仙”中的老三“瘦脸雷君”燕叔达。后边跟着老二“矮脚马熊”钱卓通,五短身材,微胖,双眼皮,白方脸,三缕长髯,腰间别着两块银装阴阳板,每块两尺长。老四“大肚弥陀”陆行德,脑满肠肥,大脑袋,大眼睛,大板牙,大腹便便,古铜色的脸,头发挽着丫髻系着红丝条,手持熟铜打造的芭蕉扇。老五“落叶书生”,苗彦俊,衣冠楚楚,英俊潇洒,背一口落叶青锋剑。老六“洞箫郎君”萧岱英,面若冠玉,腰间插着一管紫金洞箫,长三尺。老七“荷花寒女”柳七娘,年近二十,身材苗条,满头青丝,鹅蛋脸,丹凤眼,粉腮红润,手持一枝荷花,花茎金丝软藤制作,长七尺,靠花盘三尺的花茎布满半寸长的倒须刺,花盘碗口大,花瓣由金银打制而成。老八“推云童子”樊云童,十七八岁,苹果脸,浓眉大眼,左手提镔铁打造的花篮,花篮装满了五颜六色的花朵,实则暗器,有鸭蛋大小,都是镔铁制作的,右手持两尺多长的梅花骨朵,也是镔铁作的。
燕员外将燕叔达等迎入堂屋,吩咐庄客们卸车,而后与八仙商议营救燕仲行的计划。
正在商议,一个庄客慌张跑来“员外!员外!知县老爷的官家洪岢来了”。
燕员外招呼八仙后堂回避。
“燕员外,架子不小哇!”一个瘦小枯干罗圈腿的中年男子,走进堂屋话语轻蔑。
燕员外急忙笑脸相迎:“洪管家,恕罪!恕罪!燕某礼数不周,包涵,包涵”!
“少说些屁话!洪某哪里担待的起!对洪某不敬,无所谓,洪某不就是一个下人吗!可洪某这下人可是代表县令大老爷来的,要不是我家县令大老爷庇护着你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兄弟燕仲行,他就是十八个头也不够砍的。知道不!知道不!”
“那是,那是”。
“那是,是个屁!腆着个老脸,也不知害臊,还用我说嘛?”
“钱已经备好,六百千钱”。
“六百千钱!六百千钱!顶个屁用,我家老爷为了你那不知死活的兄弟费了多少心思,州里一次次催着严惩燕仲行,逼着我家老爷立即处斩处斩,都被我家老爷顶住了,这,这担了多大多大的风险,花费了不知多少钱财,六百千钱,你他娘的打发要饭的!”
“洪管家,前些日子你不是说拿出六百千钱就能保我兄弟出来吗?”
“你真他娘的装糊涂!前些日子是六百千钱,现在是啥日子,离除夕还有几天了,州里那些要你兄弟命的各路神仙,不打点,那你兄弟只有到阎王爷那儿过年了!”
“洪管家!洪管家!恕小的愚钝,望您露一露天机,现在的价码是多少?”燕员外从衣袖里掏出一锭银子送给洪管家。
洪管家收下银两,严厉的表情卸去一半“两千千钱”看看燕员外面带难色“我知道,两千千钱对你不算小数目,但也算不了大数目,破财免灾么,再想想,是钱重要,还是你兄弟的命重要?”
异形烈狱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