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颠簸,大家都很劳累,安初夏他们没聊多久,就让柳香带着白云朵去收拾好的房间休息。
安子希和左望陪着安瑾辰去他的房间了。
厅堂里就剩下安初夏和王立斌两个人,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只听到火炉里烧的炭火噼啪声。
外面的风卷起挂在门上,粗布里装着毛草缝制的门帘,从缝隙里吹进来丝丝寒意。
王立斌捧着热乎乎的茶杯,阵阵暖意从手心传入身体。
“师兄可想过再升一级?”
“咔嗒”茶盖落在杯盏上的声音,王立斌惊讶的看向安初夏,“师妹,你说什么?”
王立斌只单纯觉得自己性格不适合做教谕,所以一直没去吏部讨差事,不过他自小就读书,做别的事他也不擅长。
他在京城活动了很久,以他同进士的出身没有强硬的背景,很难找到除了比教谕更好的差事。
有时候同进士比举人更不如,不上不下的,就算你想从八九品县丞和主簿做起。
当你顶头上官的县令,还怕你轻易顶替他的位置,宁愿去提拔举人出身的人。
也不会接受和他差不多功名,同进士去做这样的职务。
这也是为什么大多县衙里的县丞和主簿,都是举人来做的原因。
无论他们做的有多出色,因为出身不够,他们都很难做上县官之位。
王立斌在京城里,都快要等的心灰意冷的时候,接到安初夏的来信,他心里明白那是师妹在照顾自己。
墨子洛和陈翰也说,他来了可以帮助师妹,师兄弟几个商量后自己才决定来这里。
没想到这时候师妹又说出这么让他惊讶的话。
几年的师兄妹王立斌知道,安初夏不是爱说诳语的人,于是门道:“师妹这话是何意,师兄不明白?”
安初夏看见王立斌脸上并没有,因为听到可以升一级官位,有什么特别的喜悦,心里对师兄的人品更认同。
于是道:“前阵子县衙里的县丞,因为犯了事,被拉到冀州城砍头了。
这不现在县丞的位置空虚,师兄要是有兴趣的话,我这个做县令的还是有权,给你报上去提拔一下的。”
“不可!”王立斌微皱着眉头但。
“师兄知道,师妹是为了我好,可是师妹可曾想过,你来这里没有多久,县丞就犯事被处决了。
我来这里做主簿是通过吏部任命,就算别人知道我俩是同乡,他人也说不上什么。
可是我现在要是接替县丞的位置,而且还是你上报提拔的,这就很容易让人说你排出异己,任人唯亲。”
安初夏恍然她只为自己师兄可惜,作为同进士,去做一个小县城的县令也是可以的。
只不过他们从偏远地方考上来的学子,一是银子不够多,二也没有背景。
就连去一些府衙里,做一些八九品的小史,都轮不到他们。
安初夏恍然一笑,“是我太心急了。”
王立斌又怎么会不知道师妹的心意,他们几个师兄妹关系好,临来的时候墨子洛和陈翰,还千交代万嘱咐要自己好好照顾师妹。
要是真因为自己拖了师妹的后腿,他哪还有脸回去见其他几个师兄弟。
师兄妹二人不再讨论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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