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从几辆马车里,陆续下来男男女女五六个衣着华贵的人。
站在大堂门口的百姓们看见权贵,出于对他们本能的恭敬和畏惧,自动的让开了一条通道。
来的两个男人脸上都是面无表情先后进入大堂,其中一位贵妇对周围的百姓露出满脸不屑,跟在后面的是一个柔柔弱弱,走路都需要下人扶着的美妇人。
最后下马车走在众人后面的女子,穿着一身锦缎常服,面容三分英气,三分豪态,雍容华贵中,自有一副端严之致,令人肃然起敬,不敢逼视。
她一手放在身前,一条胳膊背在身后,脚步闲散的走进京照府大堂,神情间好像不是来帮家里不听话的子弟处理事情,而是来游玩看热闹的。
在人群里的卢山长看见大儿媳,在对为她让路的百姓一脸不屑的时候,一双年老精明的眼眸深处透露出一抹后悔。
千不该万不该听从老妻的遗愿,为大儿子迎娶她外甥女余氏为妻,此妇人见识短浅加上自己儿子的性格。
卢家再次昌盛,就败于二人手中,就在卢山长陷入沉思的时候,一阵不堪的言语涌入耳里。
“你这个恶毒的臭丫头,忘恩负义的贱人,竟敢把我儿打成这样。
要不是在我家书院里读书你能考上状元,贱丫头也不想想你有今天,都是我们卢家赐予的~”
这时候几个纨绔看见自己的家人来了,精神一下子就好了,看向安初夏也没有了先前那般怯弱躲闪。
每个人都恨恨的看着她,又开始叫器着让几个进入大堂里的家人给他们报仇。
安初夏端坐在那里看着抱住卢浩宁的余氏,原本她是不认识余氏母子,不过从之前和现在两人说的话中,她已经猜到两人是谁了。
她把目光移到那位柔弱的女人脸上,看见女人眼中没有及时收回去的幸灾乐祸,安初夏笑笑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她打了别人家儿子亲人的板子,自己现在挨人骂,还不兴别人幸灾乐祸一下。
安初夏双眼看向走进大堂就没有说话的两个男人,左边的看起来三十多岁,右边站着的男子看起来二十一二岁的样子,他们明显是在观察安初夏这个人。
两人瞧见安初夏看过来还同时向她拱了拱手,好像并没有对她打了自家亲人有多少敌意。
安初夏转头看向另一边站着气度不凡的女子,她没有去安抚躺在地上的任何一个纨绔公子,看见安初夏看过来就那样面带微笑的与她对视。
两人一时都没移开目光,直到围绕两人之间那种心心相惜的气氛,再次被不识相的余氏打破。
安初夏和那位头戴金冠的女人同时皱了皱眉头,神色不悦的看向还想骂人的余氏。
“你这个臭婊……”
“住口!”终于听不下去的卢山长走出人群,看他咬牙的样子,要不是作为公爹不好轻易动手打儿媳,他恐怕早就忍不住了。
“余氏,谁给你的胆子公然在大堂上辱骂堂官。
又是谁与你说的安女君,是在卢家开办的书院里读书才考上状元的?!”
“公…公爹!”余氏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卢山长这个公爹。
“哼!”这声冷哼,是卢山长对余氏这身公爹最大的不屑。
余氏被被卢山长在这么多人面前落了脸面,不服气的道:“她不是在庐山县咱家开办的书院里读书吗?
怎么就不是我们卢家书院培养她成为的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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