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是最毋庸置疑的事，”白水微笑着去掉了‘今晚’的前缀，面部的蓝色纹路随着笑而产生幅度，“看来哈利先生和我所见略同。”
他和中森银三说话，却‘看’向黑羽盗一，“您觉得，我是为何敢出现的呢？”
从回东京开始，他便是笑着的。
身为哈利根津，在面对怪盗时是狂妄的笑，是不屑冷嗤的笑，面对警方时是不愿过多解释的敷衍的笑。
但放在一捧雪上，便有冰雪消融的奇效。
“冷却装置要化冰为水，可不是一两分钟才能做到的事，”他淡淡提醒，“您觉得，冰层还经得住您狂奔过来，把我逮捕归案吗？”
今晚，怪盗乌鸦输了两次。
黑羽盗一是笑着的。
陡然见笑，他怔了一下，有一抹熟悉感袭上来。
……口吻也太弱气了吧！
他压下无措，强行怒气冲冲起来，维护警方的尊严，“伱居然还敢来，怪盗基德！”
“我当然是来帮助您的，警部。”
现在，则是遇到了久违的、战意慢慢苏醒、血液热着涌动起来渐渐加快心跳，面对将近势均力敌对手的笑。
只是这一次……好像不那么柔软亲近。
一次，是没料到怪盗基德的留言。
按理说，中森银三应该感觉到陌生的。
他怔怔地看着露出笑意的白水，又后知后觉地转头，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黑羽盗一。
一分钟后，他露出了第二个笑，对队友的笑。
黑羽盗一微笑，“是的，我已经很久没有如此愉悦了。”
‘原来如此！’中森银三锤拳恍然，暗中为自己喝彩，‘怪不得会觉得熟悉！’
又意识到一件事：这份笑，是对着……哈利先生的？
他左转头，看了看微笑着的黑羽盗一，又右转头，看了看微笑着的白水，感受到了自己鲜明的存在感：0.001。
以往，他很少有如此清晰和怪盗基德面对面的机会，这种可以清晰地看到对方一部分面部的机会真的很少见，无论是哪位怪盗基德。
“只是没想法，大名鼎鼎的怪盗基德居然会来见我。”
“怪盗乌鸦居然要对无辜之人下手，实在令人不齿，”白水又转出一张扑克牌，“要对对手的女儿下手，更是败类中的败类。”
他不紧不慢地‘看’向黑羽盗一，顿了顿，露出笑意，“久仰大名。”
一分钟前，他露出了第一个对敌人的笑。
身为黑羽盗一，在提起自己儿子时是温和的笑，促狭的笑，面对维护自己的老友时，亦是微笑着的。
顶多0.001，再多也多不了半毫。
那张白A牌射到中森银三的脚下，大半块的牌身都插入冰层，冰面立即蔓延出一片片的裂纹，看起来随时会破碎。
黑羽盗一：“当然是合作。”
他松了松领带，再次笑起来，“怪盗乌鸦真是惨败。”
第三次失败，是没料到怪盗基德居然直接上门，要和警方展开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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