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
说是几乎,是因为梦到幼年时白水时,中森青子是以幼年时的自己为主视角的,几乎不需要多费思绪去思考和感受,便轻而易举地直觉到了自己和白水身上的‘蛛丝’。
很细,细到风大一些似乎便会自然而然地断裂,但确实存在的‘蛛丝’。
这是幼年白水身上仅存的两三根细丝之一。
“非常的,”中森青子最终找到了不太合适的形容词,“像白雪姬。”
非常不像正常人。
哪怕在面对对朋友时,幼年的白水已经相当坦诚温和了许多,堪比猫类信任地露出柔软的肚子,但和正常人比,也还是有些非人感。
但中森青子不害怕,她撑着下巴,弯起眼睛,“很帅气,很酷,我很喜欢耶。”
而且,“很安心。”
“像是在风雪中找到了干燥温暖,可以提供庇护的山洞一样。”
‘山洞’不像是人,像是情绪波动不大的漠然大自然,但会坚定地保护她,温暖她。
白水移开视线,淡淡瞥了一眼还硬邦邦僵硬着的乌鸦,“是吗。”
他没多说什么,直接把话题从自己不擅长的部分移开,说出白色梦境中关于乌鸦的部分,“你梦见了乌鸦狼狈地在雪地里狂奔了吧?”
“是的,”中森青子又戳了一下乌鸦,“我梦见我们送完猫去给乌鸦换药,它翅膀受伤不能飞,只能用爪子走路。”
她忍了忍笑,唇边露出一点白色的虎牙,“被一只兔子撵着跌跌撞撞狂奔,见到你还像是哭了一样,嘎嘎嘎着抑扬顿挫一直叫。”
“然后梦就结束了。”
最终还是没忍住。
中森青子的肩膀抖了一下,一抖一抖地笑出来,又连忙清嗓子,“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梦很真实耶,像是真的发生过一样,是我忘掉的部分吗?”
“但是镜子……是我排练太多才梦见了奇怪的事吧?”
她笑着戳了戳乌鸦的一只僵爪子,“而且也没有乌鸦会被兔子撵吧?哈哈哈哈。”
乌鸦:“……”
它愤怒地跳起来,“嘎!嘎嘎!”
白水简单翻译狡辩:你懂什么,那只兔子两三天没吃饭了,都饿得啃雪了,别说乌鸦,看到鸦粪都得上去啃两口!
中森青子听不懂,连忙收回手,又冲乌鸦笑了笑。
乌鸦:“……”嘎!!!
白水把它的头扭回来,冷静劝架:“别生气,你吵不过她的。”
“她说的是事实。”
乌鸦:“……”
它愤怒扭头,看向中森青子,看起来打算再飙鸟语。
白水面不改色地把它的头再次扭回来,认真劝架,“不要打必输的架。”
“去打必赢的架吧?”
*
周一,阳光灿烂,老师和蔼,教室温暖,身侧的中森青子貌美如花,身后的白水无比专注。
小泉红子坐在黑羽快斗原来的位置,感受着从自己原来位置传来的三道全神贯注目光,“……”
不敢动,真的不敢动。
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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