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滑的过程中还伴随着喙部和窗叶一层层撞击的声音,‘嘣嘣嘣’。
是乌鸦。
失魂落魄,影子凌乱的乌鸦。
白水把百叶窗打开,发现并不是错觉,而是乌鸦真的处于失魂落魄的凌乱状态。
它的羽毛非常凌乱,像是在地上蹭着打了十几个滚,每根羽毛都有自己竖着的方向。
除此之外,它的喙部上绑着一根布条,一只翅膀的末部缠着一根已经松掉的布条,整只乌鸦看起来凄惨无比。
黑羽快斗精准形容,“它是被小孩子逮到了吗?”
像是被小孩子逮到的凄惨样子。
乌鸦缓缓流下窗户,消失在窗沿边。
几秒后,它又振翅往上飞,再次狠狠撞在窗户上,开始第二轮的‘失魂落魄往下滑’。
白水:“……”
他把整个百叶窗拉上去,伸手把乌鸦捉进来,又把百叶窗放下,“你……”
算了,不需要问‘你还好吧?’,一看就不好。
也不需要问‘你是被小孩子捉到折磨了吗?’,小孩子是捉不到这只狡猾的乌鸦的。
乌鸦身上的两根白色布条已经表明了罪魁祸首:贝尔摩德。
那两根布条是和服内衬的衣摆。
白水解开喙上的布条,又解了一下翅膀末部的布条,再次发现了一件事:乌鸦很努力。
很努力地让翅膀未部的布条不要掉下来。
它维持着失魂落魄的状态,乖乖任由白水解布条,白水的手一离开,它便摇晃了几下,委屈巴巴趴在书桌上。
“嘎。”
乌鸦趴得很有技巧,又尽量遮住了一部分的喙、又成了一摊鸟饼,委屈巴巴地叫出声时也只是微动喙。
它仅有的红眼睛动了动,紧紧盯着白水,又可怜兮兮地叫了一声,“嘎……”
装可怜装得太明显了,但可怜也是真的可怜,看起来被贝尔摩德收拾了一顿,怪不得在书店的时候没有再撞窗户。
白水短暂无言。
他把这摊鸟饼当成一摊猫饼,慢慢地把手放在乌鸦的身上,试探性地用手指梳理了一下它凌乱的羽毛,“你还好吧?抱歉。”
乌鸦呆了一下。
只呆了一下,它便连可怜也不装了,横冲直撞便撞进白水怀里,“嘎!”
“嘎嘎……嘎!”
“嘎嘎!!!”
“你怎么连对鸟都说‘抱歉’?”黑羽快斗持续吐槽,“贝尔摩德怎么连鸟都欺负?”
过分!
不过有一点:黑羽快斗忍了忍,又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它是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吗?”
那好像有一点点,就亿点点的脏……
说完,他大松了一口气。
好的,终于把这句存在感非常强烈,莫名有点熟悉,自然而然涌出来、完全压不住的话说出来了。
白水安抚着拍乌鸦的手顿住。
乌鸦猛地探头,“嘎!!!”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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