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生急忙打开窗户,耳中鬼蹦跳了进来。
大雨随着吹了进来,它欣喜道:“我按你说的,把你给的那包药粉偷偷洒进了他们吃的饭里面,现在他们都睡过去了,我在他们耳朵里面钻来钻去都没醒。”
“好。”
徐长生深呼吸一口,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面巾,又换上新买来的夜行衣,将匕首藏在腰间,还系上一卷麻绳。
“走。”
“快走快走。”
耳中鬼坐在了他的肩头,他来到后院,搬来椅子,在倾盆大雨中,奋力爬过了围墙。
屋内静悄悄,只有雨滴拍打在屋顶的声音,耳中鬼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里。
“他俩都在主屋,就是这个屋子。”
徐长生悄无声息地进了屋,也没点灯,只是点燃了火折子,他看见长脸柴松林正趴在桌面上,呼呼大睡。
柴父则是进了屋内,斜躺在床边。
柴母早些年就死了,如今这柴家,就剩他们父子俩。
至于柴松林想杀自己这事,柴父必定是知道的,也必定还是同谋。
对于这样的人,徐长生都没有丝毫心软。
“先杀哪一个?”
“不急。”徐长生摇摇头,从腰间取下麻绳,旋即小心翼翼地将两人都先绑了起来。
很激动,头顶的雨水不断滑落进眼睛里,手都在抖,好几次都差点把人惊醒。
一切都做好准备之后,徐长生又接连深呼吸了好几口,才看向眼前的柴松林。
“先杀他!”
“好嘞!”
耳中鬼从他的肩头跳了下来,直接就从柴松林的耳道之中钻了进去。
耳中鬼惯梦中杀人,说的就是它会在人睡着之后,从其耳朵进去,直接啃食掉一個人的灵魂。
徐长生则是用抹布缠住左手,在柴松林睁眼的那一刻,就伸手用湿布捂住了他的口鼻。
他眼神惊恐,满脸惊骇,想挣扎,可是浑身都被绑得严严实实,甚至嘴巴上连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死死地盯着徐长生的眼睛,他看出了动手的人是谁,他也知道如今耳中鬼正在啃食着他的灵魂。
但他却从未想过,那个看门的徐傻子,会这么大胆!
他挣扎了约莫三四个呼吸的时间,就浑身一僵,再没了动静。
旋即耳中鬼便从他的耳朵里面爬了出来,一边说道:“徐生,这灵魂的味道可真不错啊。”
徐长生强行抑住身体的颤抖,一咬牙,“还有一个。”
旋即一人一鬼如法炮制,不消片刻,便解决了柴父。
事成之后,徐长生坐在地面,想扯下面巾,可再一想,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只是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听着大雨打在窗户上的声音,身边还躺着两具尸体,徐长生只觉浑身一冷。
大胆归大胆,但头一次行杀人事,他还是难抵心中那关。
毕竟是个接受过良好教育的五好青年。
‘娘的,入乡随俗,他们不死就是我死!’
徐长生一句话终于安慰住了自己。
“小鬼,你说的他们的化尸水呢?”徐长生挣扎着从地面爬了起来。
也没看见耳中鬼的身影,但它的声音却是传入了徐长生的耳中。
“在厨房的米缸里面,有个布包,柴家的钱财和化尸水都在里边。”
“徐生徐生你快点,还要来救我呢!”
“来了。”
徐长生来到厨房,果真从米缸之中摸出一个干净的布包,打开一看,里头竟然有两个圆滚滚的银元宝,除此之外,还有个小瓶,以及一张黄色的符纸。
‘这柴松林多半也是有什么机缘的,不过现在都是我的了。’
徐长生将东西都收好,旋即拿着他们为自己准备的化尸水,来到主屋,将两人的尸体都搬到地面,各自滴上一滴化尸水。
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一滴化尸水下,两人尸体都消融顺着地缝渗入地底。
“在这后屋。”
耳中鬼兴奋地喊道。
徐长生跟着它的指引,来到后屋,发现这里竟然供奉着他们柴家的祖宗牌位。
昏黄的烛火被他带进来的风,吹拂着摇曳。
而在牌位前,突兀地放着一小团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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