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怀表不知转了多少圈,男人面色沉重,时不时看向班,希望得到现场安全的回复。
班靠着自己的马匹,手拿帽子扇风,再一次摇头:
“队长,气味一直存在,没有任何减弱的迹象。”
追查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
盯着怀表上的刻度,男人心中定下一个时间:“五分钟,若还是有气味,就准备仪式。”
可话音刚落,班的脸色突然急剧下拉,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队长,多了一道气味,他在诈死!”
不需要班提醒,他同样有所感知,立刻举枪瞄准。
班双手握枪,整个人早已躲在马后,其间还不忘吐槽一句:“今天真够荒谬的。”
“是啊,确实荒谬。”
“谁!”耳边陌生的话语,吓得班一激灵,当即架起枪线朝四周张望。
这是紧贴耳盘的低语,可场地没有任何变化,完全找不到声音的疑似来源。
“队长!对方也是赐福者,还是没见过的能力。”
有用的信息必须立马甩出去,现在只能靠队长,而不是他这个打杂的后勤人员。
男人心中也是诸多疑惑,他耳边也出现了话语,与班听到的不同,是在质问他为什么不分青红皂白杀人。
“听着,这么做是为了自保。”男人回答着疑问,同时甩动怀表的链带,“你身上的疾病会传染给我们。”
说完,男人甩出了怀表。
光耀下,怀表划出一条银白的轨迹,瞄准的位置正是车厢破碎的窗口。
“咚”的一声,回应的不仅是碰撞,也是男人更为严肃的脸。
此时,莱恩纳窝在车门后,使用“精神扩张”观察着两人,不时再传出话语,既试探,又攻心。
他听到背后有响声,扭头看了眼,确认不是爆炸物便不予理会。
要不是距离不够,我保证给你们电个来回...莱恩纳越想越委屈,自己又报废一件衣服,身体上还黏糊糊的。
“我身上没有疾病,谈何传染?”
继续向对方传输信息,他巴不得对方可以提供有用信息。
“病”这个字,恰好是他的敏感词汇,很难不把“病虫”联系起来。
男人斟酌片刻,思绪顺转,回答道:“就照这个形式交流,你藏在车里不用出来,我告诉你想要的答案。”
莱恩纳握紧枪把,不敢松懈,这场交涉建立在死过一次的基础上。
“先自我介绍下,艾诺·文森,躲在马后的是班,马的名字叫安德鲁。”
等等,也太自来熟了吧,连马的名字都要提一嘴...这样出乎意料的介绍,莱恩纳一时想不到如何回应。
艾诺继续说道:“你体内感染了一种寄生生物,不要质疑,这是专业判断,你拥有赐福,应该不难理解。”
莱恩纳不自觉屏住呼吸,之前还猜测“病虫”具有寄生性,现在就有人告诉他,你不仅猜对了,还有幸亲身体验。
“一言不合就开枪射击是为了自保,所以说,我体内的寄生生物,具有极强的传播性?”
莱恩纳其实慌得一批,那么瘆人的虫子,一想到在自己体内,任谁也把持不住。
好在“精神扩张”传递的信息,不具备情绪,能塑造出稳重的形象...
艾诺望向班,眼神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接着语气平和地说道:
“没错,不像常规的病毒或寄生生物依靠空气、肢体接触等物理途径,它的传播的渠道靠的是这里。”
“精神扩张”感知到艾诺正指着自己的头部,莱恩纳下意识追问道:“精神?”
“记忆,它会间歇性吞噬宿主的记忆,间隔与吞噬量因人而定,现还没有分析出其规律,再凭借这部分记忆中出现的人进行二次传播。”
莱恩纳呼吸变得急促,病虫居然这么变态,能考记忆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玩意传播。
到这,莱恩纳想起了他那却失的记忆。
有些奇怪,我第三学期有关学术研究的记忆几乎全白,日常的琐事却没有丢失,难道这病虫还是学霸,专挑些晦涩难懂的记忆享用。
莱恩纳随即问道:“病虫对记忆的吞噬,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病虫?”艾诺愣了下,“是有脑虫、附身虫这样的说法,不过我们一般叫食脑魔,那东西实在无法和昆虫联系起来。”
病虫是莱恩纳无意说出的,算个失误,好在人家没有追问名字的根据,或对其是否有过研究。
转回刚才的疑问,艾诺介绍道:
“受害者缺失记忆的时间段各不相同,有人甚至察觉不到儿时的记忆没了。”
没了?见艾诺停口,莱恩纳立刻传输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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