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的宗亲,即使不算那些贴牌的,依旧多如牛毛,如果定要选出一位最有人气的,自然非刘虞莫属,而且他还是最忠心的那位。
恰逢乱世,皇权暗弱之下,衣锦华贵的、逐鸡逗狗的、卖草鞋的、种地的、打铁的、卖盐的,但凡有点能力的,全都摇旗揭竿,拉点兵马趁着这趟乱世的浑水,抢一杯羹,割据一方,胆子大的,更做起了天子梦。
不过,就在这样一幅全民抢当天子的热闹画卷中,刘虞却是一位志存高洁的“另类”。
当时,董卓篡权,幼帝被废。
心气颇高的袁绍找来冀州刺史韩馥以及山东诸将,商议另立幽州牧刘虞为皇帝,毕竟也是汉室宗亲。
可当袁绍等人兴冲冲地找到了刘虞说明来意后,却遭一盆冷水泼面。
刘虞厉声色叱痛骂了这些人一个狗血淋头,道:“今天下崩乱,主上蒙尘。吾被重恩,未能清雪国耻。诸君各据州郡,宜共暞力,尽心王室,而反造逆谋,以相垢误邪!”
刘诚喝多了酒,躺在床榻上梳理了一遍历史,这趟督军,没有贿赂,没有侍妾,连雅致的府宅都没有一间,歇脚的,只是人来人往的驿馆,上个茅房还得排队。
要是这趟来的是左丰一样的小黄门,铁定又少不了冤假错案。
北地苦寒,立了夏还得捂着被褥睡觉,这些都无所谓,刘诚只是在想,当务之急,是怎么样度过这无聊的几个月,反正,打死不能出城。
酒宴过后,众人依旧留在书房并未散去。
幽州从事田畴还在相劝,“大人!而今逆贼张纯据辽西,虎视右北平郡,公孙伯圭守备辽东已力有不逮,以伯圭的心性,想来不日便会出兵拒敌,如若得援,左右夹击,正好一鼓作气”
张举之流历来狡诈,打不过就往草原上退,松懈了防备又卷土重来,如今示敌以弱,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虽然幽州守备本来就弱。
见刘虞依然摇摆不定,田畴又冲魏攸使了使眼色。
魏攸也道:“兵贵神速!大人切莫寒了辽东将士的心啊!”
刘虞抬起头,揉了揉脑门,“子泰田畴,字子泰当真觉得事无转圜?”
一旦战事开启,有不有粮草兵马先不说,又得多少人妻离子散,幽州之地好不容才休养生息有今天,岂不是又要砸烂了重来?
“大人!”
田畴急了,转过身去,闷在那里不说话。
哪里还有什么转圜的余地,死了那么多人,连护乌桓校尉公綦稠、右北平太守刘政都一命呜呼了,叛贼的的刀锋才出鞘,血未饮足,哪能收得了手!
“不然,再遣使试上一试?”刘虞试探着问道。
不过再多送回来一只头颅而已!
魏攸深知州牧大人秉性,退步说道:“不如这样,大人不妨一面派人再往辽西规劝,一面整顿军士、布告广纳乡勇,到时大人兵出辽西,能招降自然是好,否则也只能兵戈相见了。”
刘虞还在权衡。
“哎!”
田畴喟叹一声,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若是公孙瓒,几千士卒估计便敢逐数万贼寇而走,这蓟城里,少说也有五六千兵马,只是让优柔寡断的州牧大人答应出兵已经很不容易,但这时间上,难免又是一番耽搁。
“罢了!就按诸位说的办!子泰莫要置气,你自幼体弱,这才苦学击剑,你却不知,养身养心,方得体健强魄”
一番笑言,刘虞负手走出书房,望着那天边的云朵,黑压压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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