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猛然惊醒,擦了擦口水便提着东西低头往外走。
“黄忠竖子,这是做甚?”刘诚怒道。
那黄忠也觉得奇怪,这才刚刚闭眼,怎就到了下课?赶紧说道:“先生勿恼,我在隔壁卢师那里也挂了名,已经开课许久,我忘了去点名”
刘诚不耐烦地挥挥手,将黄忠这般粗人硬留下来学习数学,牛嚼牡丹反而不美。
等那交白卷的人走了,刘诚才道:“今日,为师给大家讲解何为设未知数解方程咦!我的书呢?”
台下祖冲之讪笑着把那本小学奥数递了上来。
出了鸿都门学,刘诚直奔兰香院。
兰香院交给寇白门打理,一番改造,比往日少了胭脂水粉的俗气,多了丹青水墨的高雅。唯独那老鸨思想还没转换过来,显得格格不入,站在门口发个传单还老冲里头喊,“姑娘们!接客了”
兰香院是剧院,不是妓院!是悉尼歌剧院扣几枚贝壳那种,不再是宽衣解带使劲咆哮那种。
什么稀泥干泥,老鸨不懂,笑着说:“还不一样?看把东家给急的,莫不是老身岁数大了,真该帮你去去火”
刘诚逃也似的上了二楼,还没推,门自己就开了,寇白门堵在门口,手上的剑尖指着人小腹,似笑非笑道:“怎的?刘侍郎今日得空,想起梳拢来了?”
里面传来轻笑,几个丫头拥着李香君围坐,挤眉弄眼说着闲话。
“冤枉啊!我这还是头一次来兰香院,梳什么拢?什么梳拢?小生我是读书人,完全不懂!”
“呸!”寇白门把剑上提,这回对准了昧着良心的胸口,“不懂梳拢是吧?那蔡家娘子又是怎么回事?我可听说,连皇帝陛下都下了旨赐了婚!还能赖得掉?”
“哎!这就说来话长了”
刘诚拨开利剑,蹭着人胸口挤进去,也不管人愿不愿意,自己坐下来喝起了茶水,“你们也知道,所谓伴君如伴虎,那日诚惶诚恐前去面圣,陛下他慧眼识珠,见我长得姿色不凡,又文韬武略,而且浑身都是正义感”
刘诚一番痛诉,寇白门还有不信,“果真是那蔡邕提议,你不答应,陛下便要你割了那里进宫里服侍?”
“你若不信,好好想想,我刘某人何时曾沾花惹过草,何况香君姑娘就在此处,你大可以问问,这兰香院鼎鼎大名,我可曾来过一次半次?”刘诚一阵后怕,幸好最近闲事太多,太忙,把正事忘了!
对面的李香君左右看看,“公子这倒是实话,香君这也是第一次看清真人!”
“你看你看,童叟无欺不是?”
寇白门自觉理亏,乖乖坐下来给人斟着茶水。
那蔡邕说来也怪,被陛下禁足一月,按说也该出来活动活动老胳膊老腿了,可为何宅在家中不出,连蔡家娘子都久未露面,还怪想念的
刘诚蹬鼻子上脸,“你说你也是,一声不吭就来了京城,人家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还有那广陵的生意怎办?莫不是荒着?我可等着挣了钱娶人过门!”
广陵城的产业正欣欣向荣,听说和珅正忙着四处跑商,不久便要南下,还有眉坞,几乎变了样,一切都好,前几日才送来几车土特产。
刘诚的小眼珠子瞟着自己,溜溜转,“要你管?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寇白门梗着脖子,“再说,楚楼那里,有我新识的圆圆妹子打理,哪能出得了差错!”
“圆圆?哪个圆圆?陈圆圆?”
“陈圆圆!你怎知道?”
什么时候的事?刘诚嘴里冒着茶水,那吴三桂冲冠一怒,要坑的不会是自己吧?
“今日怎么这样闲,莫不是要领我去见见二叔公他老人家和谈家阿姐?”寇白门哪管发愣的刘诚,说起话来稍微有一点点脸红。
“今日不巧,都不在,哦对了!听说香君姑娘擅唱,我正要与你们商量,这剧院里除了演戏,还可以开点音乐会之类的嘛,我今日来,就是要给香君姑娘普及一下乐理知识,你先看好啊,我做个示范,注意看喉结!”
人皆好奇望着。
刘诚吊了几声嗓子,双臂张开,两手自然向前弯曲,双腿半蹲,躯干前倾,蛤蟆一样鼓着腮帮子,一声气韵悠长的呕吐之声,勃然喷发,“啊呜啊呜”
人人吓得一弹,三五下全缩在屋角。
李香君捂着耳朵,“寇姐姐,这是?”
寇白门持剑护着众人,“刘郎他可怜,曾经患过失心疯”
对面的刘诚满怀期望问道:“怎样,像不像腾格尔?我还加了点黑嗓、呼麦和二次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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