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回头看了一眼,外面门关着,陛下看不见,怎就突然说起这事!
“老奴寻思,这西园里的水死沉,听匠人说,久了便会发臭,老奴打算找人再引来渠水,绕着各自门栏一圈,处处环流只是这少府中的钱粮”
刘宏听得两眼放光,喜道:“让父有心!放心去办就是!”
少府,本来就是给皇帝管家的,实在没钱,法子多的是!刘宏随手拿起那奏折翻看起来,“这些都是我汉家新才?”
张让笑着答到:“回陛下,是!这名帖,老奴与朝中要员商议后,已经禀请了皇后娘娘,也说可,现在就等陛下圣旨了。”世家的力量太大,自己不管怎样筛选,也让其占据了一半还多,张让不甘心,打算借着考核,再刷下去一批。
刘宏觉得很扫兴,不过还是耐着性子看下去,“咦!这末尾何人?为何既不是孝廉也不是茂才,还能入得了选?”
刘宏一拍胸口,了然,嗔笑道:“让父也真是!若是你家子侄,直接任用即可,何必写在这奏折上落人口实,那帮迂腐之人见了,定又会滋事!让父怎可如此不智自污!”
张让心中一暖,不枉自己从皇帝刘宏即位起一直忠心耿耿侍奉到现在,他笑着说:“陛下英明!不过这次可是猜错了,这人是他自己花钱添来的!”
还有这种傻子?有那闲钱,干嘛不直接买个官儿?
“花钱?让父办得好!往后千万莫要卖价低了才是,这西园,当新建的地方还很多”
张让等皇帝抱怨完,“不只是如此,这刘诚,还是中山靖王嫡系子孙!”他没有说刘瑾的存在,当今陛下即位,刘瑾便辞官隐退了,想来瑾公也不想再抛头露面。
“哦?”刘宏稍微有了点兴趣,靖王刘胜一脉,历来楷模,身上有很多优良品质的
索性陛下有暇,张让也就言辞侃侃把刘诚从进入洛阳城后的一举一动通通说了一遍,如果刘诚在此,听了定会吓出一声冷汗,张让的情报之准确,连自己好几次在妓院门口蠢蠢欲动都丝毫不差。
妙人!还能生财!连香火寺庙都投资!
刘宏拍了拍巴掌,“按让父所说,这刘诚不仅是宗亲,还果真德才兼备,那首龟虽寿,连蔡邕大家也写了裱在书房,不错!给我皇家长脸!让父下来让宗正翻翻族谱,若是果真根正苗直,这等人才,咱们自然要大用到时候有了钱,西园再建一座参天楼,朕早就想好了,那楼,一定要数百丈高,楼顶,也定要深入到天上虹去,朕也要上那九天揽月之地,手握真龙之气吸食一回那刘诚,赏御前侍奉!”
刘宏高兴,说完又吞了颗五石散,见张让还要说其它的事,挥挥手,开始含着笑打盹,完全忘了还要去看园子里看木槿
高长恭一路驰马而来,也没理会守外面的史阿,推门而入,这叫“陶馆”的地方,不好找,像是个烟柳之地,少爷怎就和谈姑娘来了这里?
屋子里莺莺燕燕,放了好些水盆、一堆堆黄泥,此刻,所有女子都起身围在中间,看着那专注男子手里的陶俑快速成型而议论纷纷。
刘诚坐在小凳上,脚下安了一块踏板,一踩,身前的木头盘子开始旋转,越转越快,合了水的胚泥在手中,开始慢慢规则起来
“不是本公子吹牛,这要你命三千的俄罗斯轮盘一转,保管出来的陶器,比大匠量尺做出来的还来得规整”
谈允贤麻木了,不想再被刘诚逼着问北宫有多少嫔妃,谁最漂亮
她干脆躲进了一帮闺蜜闲趣的陶馆里做起陶俑来,没想到刘诚还是追了来,一番献宝,用他的话说,命中注定又要帅得大放异彩!
刘诚冲着谈允贤得意地眨眨眼,这飞速旋转的齿轮可不好设计,刚想再得瑟两句,高长恭挤了进来,“少爷!不好了!”
“怎的?”刘诚不悦,这正与一屋子美女相谈甚欢,下一步,就该喝酒开房纯聊天
“皇帝陛下要你进宫为官!”
“这是好事啊!”刘诚不解,这事儿刘瑾跟自己通过气,再说,花这么多工夫不就是想先了解了解宫中秘辛,什么狸猫换太子呀,容嬷嬷扎小人儿针呀
“不是!”高长恭也说不上,按说当官多好啊,可这封赏的官名“陛下要封你做伴玩侍郎!”
刘宏快三十的人了,调皮!不过也不是多大事啊!许是玩笑之意而已。
高长恭急红了脸,一把把刘诚从人堆里拉出来,凑在耳边说,“听说陛下好男风!”
“啊!”
刘诚顿觉菊花一紧,愣在那里不言不语,谈允贤走过来,“诚弟所塑那泥胚何物?快被姐妹们玩坏了!”
凄惨一笑,刘诚提了提裤裆,“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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