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完最后一天堂会,木繁带着众人回了荣云班,梁非老早就在门口等着众人回来。
“班主。”
梁非点了点头,道:“听他们说这次你们唱的不错。”
“是啊,你是不知道这次唱的有多好,我都觉得小繁已经到了名角儿的水准了呢。”邓妙玲笑着说道。
“师姐你可别这么说,还差得远呢。”
“怎么就乱说了,我又不是没听过名角儿唱戏,没你唱得好。”
面对邓妙玲的夸赞,木繁只是谦逊一笑,没有再说什么,提着东西进去了。
众人也都一同进去,梁非笑道:“大家都唱的不错,钟家给的赏钱也不少,大家收拾一下,咱们下馆子去。”
“好!”
一片欢呼声,跟着梁非就是好,梁非与其他班主的差距显而易见,对待戏上严肃认真,教人也不留一手,待人更是温和,而且身为班主的他不画大饼,给的都是实打实的好处。
不像其他戏班子的班主,只会画大饼,没有一点实际的好处,大饼画到天上去了都不见一两银子,每次唱戏的赏钱还会被拿掉不少,甚至有些人直接没有赏钱。
教人的时候也是,总是藏着掖着,不露真本事,这也就算了,有些人还特别妒忌比自己有唱戏天赋的,是个唱戏的苗子落在他的手上,指定没有好日子过,生怕这人将来取代了自己。
与梁非相比,那是没得比,跟着梁非那自然是死心塌地。
梁非早年的时候是唱生的,后来年纪大了,再加上以前唱戏的时候受了伤,身子骨不行了,不能再登台唱戏,就再也没有唱过戏。
犒劳了众人一顿过后,挨个发了赏钱,众人的生活又回归到了平淡。
木繁隔几日唱几日,每一次登场票都不够卖,座儿要求加座,可是再加下去,就只有把戏楼房顶拆了修三楼。
凭借木繁精湛的技艺,那自然是越来越火,越来越抓座儿的心,甚至把座儿的耳朵都养刁了,不是木繁的戏就是听不下去。
钟玄和钟年两兄弟也时常来捧场,一般都是钟年带着一些公子哥来,每次都给了不少的赏钱,木繁每次都专门为他们留了一个包间,梁非对此也是默许。
钟家兄弟喜欢听木繁的戏,对戏班子来说是好事情,古山洲谁敢惹钟家不是,有了钟家无疑就是有了一个保护伞。
不过也不好说,说不定他们只是过来看戏,谈不上关系有多好,毕竟在他们那些大人物的眼中,这又算得了什么。
眼下倒是有一件麻烦事情,梁非看着手中的请帖,这是古山洲梨园会馆的请帖,请他们过去参加会馆的年会,古山洲所有的梨园都要去。
梨园会馆是所有戏班子都要去的,想要在古山洲唱戏,就必须要和梨园会馆打好关系,不然是不允许进军这个行业的。
但是,当时荣云班才来的时候,倒是与梨园会馆打过招呼,梨园会馆并没有在乎荣云班,默许荣云班唱戏,荣云班和梨园会馆的关系很平淡。
这段时间,古山洲喜欢听戏的基本上都被荣云班包揽去了,其他戏班子的票可就难买了,而且荣云班又是外来没多久,是个外人,不是本土戏班。
这封请帖可没有表面那么简单,去了只怕会被人挑刺,但是不去又没有办法。
想来也只有见招拆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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