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对他的?”赵期颐生气到了极致,推了张阿宇一下,要不是还有理智,怕是直接动手揍人了。
原本因为游戏被打断的张阿宇,怒视着赵期颐,没想到赵期颐还动上手,一时没注意,连人带椅,被推倒在地。
赵期颐叱骂未停,脸色涨红,那是气的,道:“我不知道你们发生过什么,让你这么恨他,之前我还对你保留一丝理解,可现在...呵呵,你根本不配为人!养你,阿文还不如养条狗,至少养条狗,在主人死之前还能呜咽两下,而你...呵,拿狗对比,都觉得对不起狗...”
字字诛心,宛若一柄利剑刺入张阿宇心里。
“哈哈...我不配为人?他张阿文就配吗?”
被赵期颐这般数落,加上游戏输了,抑或有其他原因,张阿宇哂笑一声,站了起来,一双眼睛瞪着赵期颐,“弑父杀母,他就配称为人?”
“我不配为人,他张阿文也不配!”
说到最后,张阿宇情绪激动,伸手指着医院的方向,吼了出来。
赵期颐一怔,弑父杀母,这沉重的问题,自己怎么也联想不到阿文身上。
“我家很穷,父亲残疾,母亲弱智,我没资格,也没理由怪他们给不了我优渥的生活条件,相反,我还觉得荣幸,因为他们给我的爱,并不输于任何一对父母,而我们却不是他们想要的女儿...”
“父母是我的一切,是张阿文,是他,夺走了一切,我恨他!”张阿宇嘶吼,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他想起了父母,想起了与父母相处的时光,那是他最快乐的时候,虽然穷,但一家人好好的,便是最大的幸福。
“十三年前,他以为弑父杀母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可他没想到,我就躲在门后,亲眼看着,是他亲手推倒母亲,下毒毒死父亲...”张阿宇的目光中流露出难以磨灭的恨意。
“不对,你既然是亲眼所见,又那么恨他,为何不报警?”赵期颐半信半疑。
“报警?那太便宜他了,他拼命地赚钱,我拼命地花钱,我要成为他一辈子的累赘,他不是嫌父母是他的累赘吗?我就成为他讨厌的负累,有本事他也杀了我...哈哈,可他现在没这个机会了...”张阿宇强撑着笑,笑容中满是凄凉。
恨了亲哥十多年,可当阿文逝去的时候,他心里真的没有半点悲伤吗?
赵期颐看出来了,阿宇心里有,只是阿宇不信,他说出恨阿文的原因,未免没有掩耳盗铃的意思。
“明天阿文的尸体会停在医院的太平间,如果你没来的话,我会负责他的身后事!”知晓内情的赵期颐,气已经消了一大半,说了一声,带着鬼走了。
其实,赵期颐信了阿宇所言。
只是,人一死,万事皆休!
而且,就算信了又如何,赵期颐不是张阿文,无法体会当时那种痛苦...对,就是痛苦。
如果没有父亲的允许,赵期颐说什么也不信十六岁的张阿文能干出杀父弑母的事来。
若是张阿文真是丧尽天良,也不会无怨无悔供养弟弟成年至今。
赵期颐走后不久,张阿宇哭了,蜷缩在角落里,把头埋了进去,像个无助的孩子。一道虚幻的身影从窗户里飘了进来,慢慢地走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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