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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川咲文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医务室的洁白病床,额头贴着纱布,鼻子里也被塞了一团棉花球。
“我输了?”鸦川咲文捂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努力回想,这才意识到自己中午的时候被九州诚打败,脑袋也挨了对方一脚。
她看了一眼墙的时钟,现在大概是下午第一节课结束的时间了。也就是说,她晕倒了起码一个多小时。
卡波耶拉战舞的舍身踢威力极大,就算九州诚故意收了几分力道,鸦川咲文还是被踢得昏死了过去。
“可恶被卡波耶拉踢中这么痛吗”她低声呢喃着。
她初中时就迷了卡波耶拉,开始跟着b的网络视频自学。
或许是因为身体协调性很好,她才自学几个月就已经灵活掌握,出去干架也能立于不败之地。
但是时至今日,她才亲身体会到那些被她踢昏的对手们到底经历了何种痛苦。
“哦,你醒了啊”这时,一个熟悉的男声传入她的耳中:
“为了在这里等你,我连下午第一节课都没去。好在那是江鸟老师的课,我让她给我课后补习一下就行了。”
鸦川咲文警觉地抬起头,竟发现九州诚坐在她的床边刷着手机。
“九九州诚!”鸦川咲文吓得立刻想从床跳起来,但是昏沉的头脑却不允许她做出太激烈的动作。
“别乱动!”九州诚朝她摆了摆手,吩咐道:“你刚被战舞踢中没多久,还是静养比较好。”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鸦川咲文不悦地瞥过脑袋:“你是来看我笑话,准备好好嘲讽我一番吗?”
“那是当然的”九州诚倒是毫不掩饰:“你之前把我害得这么惨。我能看到你这幅狼狈的样子,不是很好玩吗?”
“等等,是你把我送到医务室的吗?”突然,鸦川咲文警觉道:“你有没有对我做什么?”
当时她正处于昏迷状态,九州诚无论对她做什么都有可能。一想到如此,她就感到一阵后怕。
“我对一肚子坏水还脾气恶劣的黄毛不良少女没兴趣,动你我都嫌恶心。”九州诚眉头一皱,义正言辞道:“我把你扛到医务室,然后一直在这里等着你醒,仅此而已。”
“说得倒挺好听…就算你把我送到医务室,也别想着我会感谢你!”鸦川咲文不爽地撇过头,神色不悦。
“你沦落到这个地步,也该好好反省自己了。”九州诚瞪了她一眼,训斥道:
“你就只会从别人的身找错误,看不到一点自己的问题吗?滥用职权勒索同学的行径,无论如何都不是正当行为!而且你的武术明明这么厉害,却拿来毫不留情地残害同学,你已经侮辱了武术的意义!”
“我”鸦川咲文一时语塞,却还是气不过地回了一嘴:“啰嗦!我就算这样,我也是被逼的!这都是这个世界的错!”
听到这话,九州诚也生气了。若不是怕她再昏死过去,九州诚险些要抬手扇她一巴掌。
“那你倒是告诉我,你到底经历过什么,能让你觉得自己的行为都是理所当然的?!”九州诚目光狠戾地盯着她,眼神中透露着恨铁不成钢的愤怒。
鸦川咲文顿时被九州诚这幅模样吓到了。她从来没见到任何一个同龄人能露出过这种恐怖的眼神简直就和她父亲当黑道那会儿一样,如同杀过人的般若恶鬼。
“唔…我说就是了!”鸦川咲文受不了这种恐怖的眼神,只得撇过头,不情愿地说起了从前的事情。
鸦川咲文出生在一个黑道家庭。父亲是千叶县有名的武斗派组织天狗联的代理若头,母亲年轻时则是一家名叫天国造物的暴走族集团的小干部。
或许是恶人之间的相互吸引,两人有一天就看对眼结婚了,并生下了一个女儿。
婚后,鸦川夫人退出暴走族,成为了全职主妇,鸦川先生则继续做黑道的工作。
鸦川咲文从小就是个聪慧懂事的孩子,可爱的长相也很讨人喜欢。即便父亲的身份特殊,她也依旧很受同学老师和街坊邻居的爱戴。
当然,她那会儿最崇拜的还是她的父亲。她记得父亲经常骄傲地对她吹嘘说:“黑道是最帅气的工作!你有这么好的生活都是多亏了黑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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