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朱祁钰笑的更加开心,王诚和善增也是一阵陪笑。
年轻人嘛,不要总是板着一张脸,要笑出自己的强大!
……
瓦剌使团的人,在挨了打以后,都等着明朝给他们一个回复。
那曾想等了两三天以后,连泡都没有冒一个。
不过出于对瓦剌人安全的着想,四夷馆外站岗的卫士,但是比之前多了一些。
如此又挨了两日以后,瓦剌使臣自觉无索然无味,只好主动的提出辞行。
瓦剌人算是看明白了,明朝这就是赤裸裸的包庇打人凶手。
朱祁钰听到瓦剌使团主动提出要走,自然就是一脸的喜大普奔。
大喜之下,朱祁钰连忙命光禄寺赐宴款待瓦剌使臣。
同时修书两封给瓦剌太师也先,以及同为蒙古一部的鞑靼大汗脱脱不花。
朱祁钰在信里面,装模作样的说了几句客套话。
说到明朝和蒙古双方之间的开战,是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是破坏两国传统友谊的。
不过瓦剌使团失望了,因为他们并没有得到想要的金银赏赐。
在书信里面,朱祁钰也绝口不提关于太上皇朱祁镇的事情。
就这样,本来想要收获满满的瓦剌使团,只能灰溜溜的准备返回塞外而去。
……
送走瓦剌使团后,又过了两日,原大同总兵郭登和镇守居庸关罗通,双双南下返回京师。
而经过可以安排,罗通是居庸关等到郭登后,才和他一起回京。
一些有心人算是看出来了,这是因为文官重臣们还心中挂念太上皇。
所以朱祁钰这才迫不及待的把郭登和罗通召回京师,用来分权、制衡。
……
就在郭登、罗通返回京师的第二天,朱祁钰又迫不及待的颁下了好几份诏书。
罗通和郭登,都收命统领京营。
朱祁钰这次的任命,不简单。
郭登和罗通都是武将,朱祁钰对待他们和于谦一样的看重。
笼络了郭登和罗通,这是朱祁钰紧抓兵权的表现。
当然,朱祁钰的这番认命,也是没有敢说什么。
毕竟郭登和罗通,那都是有功之臣,都是再造社稷的大功臣。
……
夜晚的兵部里面,此刻正烛火摇曳。
于谦和兵部的几个郎中、主事纵论边事到深夜。
经过一番商讨,定下了由大同总兵范广率军三万从大同出关,宣府总兵朱谦率军一万五千由宣府出关。
两人各自统帅大军巡边,以求寻找战机,歼灭瓦剌靠近长城附近的部众。
等到诸事谈定,时间已经不知不觉来到了四更天了。
耗费脑力一整夜的重众人,都是拖着疲倦的身躯下去去歇息。
于谦已经连续几天没回家了,他在儿子于勉的陪同下,正出了兵部打算回家瞧瞧。
刚一出兵部大门,就看到远处一辆马车缓缓驶来。
等到马车行到近处,于谦才看清车厢一角上挂着一个写着“项”字的灯笼。
于谦心中好奇,便驻足等候片刻。
不一会,于谦就看见原兵部右侍郎,如今的礼部左侍郎项文曜,从马车里面走了下来。
“应昌,这大半夜的你不在家中休息,又跑回兵部来干嘛?”
项文曜是于谦提拔起来的亲信下属,所以他也是直呼项文曜的字“应昌”。
项文曜赶紧小跑两步上前,对着于谦拱手。
“我还以为于公你应该在签押房歇下,毕竟过不多时便要上朝去了。”
“哪曾想,居然这么碰巧可以在这里遇上!”
项文曜先是一番寒暄后,然后才从大氅内拿出一只木盒交到于谦手中。
“今日陛下设宴给郭登、罗通接风洗尘,这便是在宴席过后,罗通让我转交给于公你的。”
夜色黯淡,昏黄的灯光照在项文曜白皙的面庞上,显得闪烁不定。
“哦?”
于谦接过一看,只见手中木盒子乃是极品紫檀所制,上刻梅花仙鹤,制作甚是精巧。
于谦不由得笑了笑,这个罗通不过才打赢一仗,如今居然就这么显摆。
而木盒的封口处,更是用黄纸封贴,上书着“少保兵部尚书于公敬启”几个楷书大字。
于谦的儿子于勉,在心中奇怪之下,当场出言询问起来。
“项侍郎,这木盒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难道你不知道父亲是从不收他人送礼的吗?”
项文曜只是苦笑一下,然后才做答回应。
“我也本是推辞再三,只是那罗通神色暧昧,要我务必转送给到于公。”
“我担心这木盒里面有着什么重要机密,所以这才收下,然后就立马拿来给于公瞧瞧。”
一旁的于谦在听了项文曜的说辞后,也是被激起了好奇之心。
“春日夜风尤寒,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进去再说吧。”
于谦说完后就率先转身,往着兵部里面走了进去。
夜风尤寒,其实只是于谦的一种说辞。
他只是觉得罗通会有这般举动,里面一定事关重大。
而兵部大门外也有一些负责警卫的卫士,也算得上是人多眼杂,而不是谈话的地方。
进到押房后,只见屋内灯烛亮起,于谦解下大裘后略微一把玩木盒,然后便撕开了上面的封条。
只见木盒里面,端端正正放着一封奏本,封皮上写着“言兵事疏”四个大字。
而躺在木盒里面奏章的底下落款,正是“臣都察院右副都御史罗通奏。”
“这个罗通,他这是想干什么,又是要干什么?”
“他如今是都察院的右副都御史,就算有折子也是呈送御前,为何却是送到我兵部来?”
于勉作为于谦的儿子,也是熟悉官场之事,对于罗通的举动,他很是奇怪。
而于谦的眼中在闪过一丝讶异之色后,他便打开秦疏细细读了起来。
项文曜和于勉侍立一旁,借着微弱的灯光,他们也能看见罗通奏章里面的内容。
于勉的面色,由最初的惊讶,变成了后来的凝重,然后再是猜度,最终竟是一片铁青。
于勉终究还是没能忍住,他怒道。
“好一个罗通!”
就连一旁的项文曜,也是脸色为之一黑。
“这个罗通真是大胆,他这是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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