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周贤干笑了几声,“你们未免太狂妄了吧?当我是死人,全可由你们摆布了吗?诚然解开这副镣铐也无法脱出囹圄,但当那时,要自尽,你们可拦不住我。”
“我一点也不狂妄,”单无忧摇了摇头,“给你钥匙这件事是我的意思,不是我师父的意思,他不知道。”
周贤眉毛一挑,又把钥匙抓了起来:“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放你走。”单无忧说。
周贤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想不明白,单姑娘,咱们把这件事从头捋一下。你师父和你父亲在四川经营了有二十余年,想当初我父举旗清君侧,虎踞南方十年。期间没有打过大仗,但是两边小摩擦却一直不断。而你家这二老贼,却始终因为时机未到,按兵不动,表面上做了一副忠臣良民的样子。
而今新皇登基,我得以继承我父的王位,再领平南二字,好死不死撞在了你们的qiang口上,被你下了iya掳到此处。日前你们还逼迫我誊了檄文,盖了大印,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你却说要放我走
我知道单小姐你是非常之人,有常理难猜度之思,恕本王愚昧,实在是看不透您这颗七窍玲珑心。
即便你是真心实意,可既然你师父没同意过,便是打开了这一副镣铐,我又怎么能走脱得了呢?”
单无忧说:“明日子时,我师父将携虎符前往都指挥使司衙门,调动兵马。连带着那些串联起来,愿追随我举事的白莲教众,袭杀天灵卫,占领布政司和提点按察司。待一切尘埃落定,至多不过午时。恰可将檄文通过百里阵发两京一十三省,到此时,就没有回头路了。”
周贤听罢此番话,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心直窜天灵盖。话说得轻巧,可那是一条又一条鲜活的人命,堆砌出来的。
“你还是没回答我,这跟放我走有什么关系吗?”周贤死死捏着手里的钥匙,“如果我在这之前走脱了,你们发的檄文就名不正言不顺。没有我,你们就没有大义。你背叛了你父亲和师父?”
“我不觉得我背叛了他们,我又不喜欢他们。”单无忧说,“但是我喜欢王驾千岁。”
周贤揉着眉心,将钥匙在单无忧的眼前晃了晃:“那你打算怎么放我走?”
“明夜子时,我师父将带队袭击天灵卫卫所衙门,而另一位大能则带领教众杀向另外两处衙门。倒时白莲寺内由我掌事,余下炼神返虚境界的修士再有三人。”单无忧解释说,“到时郭子衿会来接应你,你跟着她走,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周贤晃着脑袋:“你是说,你们白莲教内,除了朱赛白,还有一位大能坐镇?”
单无忧微微点头:“确实如此,但是这没有关系。”
“不,有很大关系!”周贤一脑门子官司,“他是谁?”
“我从没见过他,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更不知道他的名字。”单无忧摇摇头,“师父很信任我,把你手上星辰铁的钥匙交给我保管。但是他又谁都不相信,很多事情他不叫我知道,我也不会问他。这件事和我要放你走没有关系,你为什么要问呢?”
周贤深吸了一口气:“你又是怎么和郭子衿联系上的?我师兄凭什么信你?”
单无忧思索片刻:“可能是海绵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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