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郭先生怒道:“那你做什么?做梦吗?”
“噗!”
萧云飞一下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好家伙,从他上山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有人敢这么对大师兄说话的。
李修业不解:“晚辈方才,可有言语不妥之处?”
东郭先生道:“没有,就是看你不顺眼。”
一听这话,萧云飞就有些不明白了。
这家伙怎么回事?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刁难起大师兄了?
“阿弥陀佛。”
苦觉大师开口问道,“两位少侠,不是从何而来,师承何处?”
李修业回道:“从凌云山而来,师承凌云门。”
“凌云门?”
苦觉大师与东郭先生交换个眼色,似乎都没听说过这个门派。
东郭先生冷哼一声:“也不知是个什么样的门派,能教出这样的弟子,一个不知礼节,一个愚昧无知,我要是有这样的徒弟,迟早被气死!”
“哎~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萧云飞不乐意了。
什么叫“这样的弟子”?
大师兄就不说了,就说他萧云飞,那也是二十一岁就能入元婴境的天才,放眼整个天下,能有几个可以盖他一头的?
“阿弥陀佛。”
苦觉大师出来调和。
东郭先生挥了挥手,像打发苍蝇一样,下了逐客令:“两个黄口小儿,不跟你们一般见识,从哪来回哪去吧。”
萧云飞偷偷撇过头,看了看李修业的面色。
平静如常。
不挂脸上,便是往心里去了。
于是他不再多费口舌,仿佛预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笑吟吟地走出了亭子。
李修业朝苦觉大师行一礼,也带着钟灵儿离去了。
三人走远后。
苦觉开口问道:“如何?”
东郭先生抬头,朝远方看了一眼:“持剑的那小子就算了,不知礼数,毫无城府;那位师兄倒是不一般,我刚才这般言语激他,他却面色如常,毫无波澜,可见心性沉稳,并非鼠肚鸡肠之辈,或许……”
“或许能习成你的《君子言》?”
“哎,这门法言,虽是我所创,却有诸多限制,首要便是胸怀坦荡,不可有加害、报复他人之心,故而连我自己都无法大成……再等等吧,若没有更好的人选,便去找他试一试了。”
“可他,毕竟是已有师承之人。”
“这有什么!让他改投我门下就是了,一个籍籍无名的山野小宗门,难道还比得上我东郭临的名号?”
“阿弥陀佛。”
二人不再言说,各自落子。
轰隆一声。
青天白日的,不知从哪落下一个天雷,不偏不倚,刚好砸在听潮亭。
亭中的苦觉大师安然无恙。
可对面的东郭先生,已然被劈成了半个焦人,口鼻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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