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山上的林子偶尔被风吹的沙沙作响,客房里的声音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下的,阮苏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睡着过了。
“饿吗?”傅晏书的声音在她身边响起,低低的,满是宠溺和怜惜。
阮苏懒得回答他,就连摇头都只是轻轻动了一下脸。
男人低低笑出声,“怎么就这么掘呢。”他指腹摩擦着她白皙湿润的脸颊。
阮苏懒懒的抬起手,打掉了他摩擦着自己脸颊的手,自己不做人,还说她掘?
看着被她打掉的手,傅晏书轻笑,“还有力气啊?”
阮苏睁开双眼,瞪了她一眼。
他知道她生气了,刚才确实太狠了,于是,卖着乖,“你早点同意不就不会这样了吗?”嗓音是卖乖的,说出来的话,可一点都不像。
阮苏气呼呼的转身瞪她,一脸我信你的鬼,“我什么时候说同意的,你又是什么时候……停的?”
她气的牙痒痒,没发觉自己嗓子都是哑的。
身边的男人将她轻轻拥入怀里,轻吻着她的头发,“对不起,我的错,以后,我尽量收敛,嗯?”
阮苏一口咬住他的肩膀,发着狠,但还是收敛了力气,不过,她也没那么多力气,所以这一下咬的,傅晏书只觉得心里痒痒的,在他那儿,倒是更像是调-情。
阮苏迷迷糊糊的在他怀里睡着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她动了动身子想要起来,“嘶……”她皱起了眉轻轻的倒吸一口气。
咬着牙,吃力的坐了起来,她一手插入了长长的头发里,抓了几下头,看着空旷的房间。
此时,房间门被推开,进来的还能是谁,傅晏书一身西装笔挺,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高挺的鼻梁上依然架着那副银丝边框眼镜。
阮苏和他的对比,那就是,一个被弄的整宿没睡好,一个就好像春风拂面意气风发,是两个完全相反的状态。
“吃东西了。”他笑意吟吟的站在房间门口喊着她,倒不是他不想进去,是怕被她打。
阮苏死死的盯着门口的男人,她知道傅晏书不是什么君子,但是她昨晚是第一次知道,他的样子斯斯文文的,长的也好看,她现在特别想用一个词来形容他‘斯文败类’一个什么都能做的出来,什么都能说的出来的男人。
白天在外人面前的他,和晚上在床-上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站在门口的男人看着她盯着自己的样子,低低笑出声,说着,“我知道你想打我,先把东西吃了,这样才有力气打我,乖。”他边说边朝着柜子走去。
他拉开木质衣柜的柜门,从里面拿了一身月白色的改良版旗袍样式的刺绣真丝连衣裙来到床边,“需要我帮忙吗?”眼底的笑被强忍着。
阮苏看的他牙痒痒,“你最好马上出去。”
她的本意是想威胁他,可是话一出口的声音确是沙沙软软的,更像是撒娇。
她恼的皱起了眉。
傅晏书就算有心想逗逗她,也收敛了,这会儿还欺负她,好像有点太过分了,所以,他乖乖的听话退出了房间,并且替她关上了门。
阮苏看了一眼被他放在床上的衣服,这都是他什么时候准备的,这身衣服,跟这里也不搭啊,她疑惑的想着,下床朝着卫生间走去洗漱完,换好衣服,她打开门,看到的就是坐在沙发上的傅晏书。
他正拿着手机打着电话,交叠的膝盖上放着一个平板,阮苏穿着拖鞋走向餐桌,看着餐桌上的早餐,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
她拉开凳子坐下,先喝了口边上水杯里的温水,然后拿起筷子吃着面前的菌菇面。
他像是算好了她起床的时间一样,服务员送来的面条没有很烫,温度刚刚好,面也没有因为放的时间久而坨掉。
傅晏书放下手机,拿开腿上的平板,起身朝她走去。
“好吃吗?”他拉开凳子在她身边坐下。
阮苏撇了他一眼,没说话。
傅晏书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吃完带你去个地方。”
阮苏夹起一个喊不出名字的蘑菇放到嘴里,味道很鲜美,“去哪儿?”她看向他。
“去了你就知道了。”他卖着关子。
阮苏一脸那好吧,点着头,继续挑着碗里的蘑菇吃着,忽然她停下手里的动作。
看向他,“这蘑菇我吃了不会出现幻觉吧?能吃吗?你们度假区的厨师专业吗?”
她一连串的问题,让傅晏书愣住,随后笑开了,“放心,药不死你。”语气拖的长长的,她怎么这么可爱呢。
他这么说,阮苏才继续低头吃着面前的面,确实好吃,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简直鲜的眉毛都要掉了。
傅晏书坐在她身边,看着她慢慢的把一整碗面条都吃进肚子里,甚至还有要把汤都喝掉的架势,不禁问她,“这么喜欢吃?”
阮苏放下碗,咽下汤水,点了点头,“嗯。”
他起身,“吃饱了那就走吧。”他说着。
阮苏一愣,这话怎么那么像在说,既然吃饱了,那就拉去宰了吧……
她还是乖乖的起来跟上他。
只见傅晏书手一捞,从沙发上拿过一件浅粉色的宽大披肩,他站在阮苏面前,替她披上。
阮苏一愣,“谢谢。”
傅晏书看着她,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头发,“一不小心就把你打扮的这么漂亮,真不想让别人多看一眼。”
阮苏失笑,笑意吟吟的嗔怪着白了他一眼,两个人的时候,怎么就这么油嘴滑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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