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之见此毫不在意,反而从袖中掏出了一片之前与公孙凉月借来的叶子飞刀。
薄如蝉翼的叶子飞刀被他随手一甩,尖啸的破空声刹那间便追杀而去!
嗖——
叶子飞刀轻易的就将十丈外的铁面头颅给削飞了出去!
直到那头颅落下,铁面也不敢相信,自己会死的这样轻描淡写!
那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
皇宫之中,御书房。
剧烈的咳嗽声自房内传来。
门口的老太监赶忙端着丹药走了进去。
身穿玄袍的赵隶在将丹药就着无根水一饮而尽之后,才面色转好,有了点红润之意。
这是赵隶的老毛病了。
早年他驰骋疆场的时候被伤了肺部。
要不是当时有医道高人相救,恐怕他早就死在战场上了。
这时候赵隶摆摆手,示意那老太监先出去候着。
老太监心领神会,默然出去。
这是个高手!
比我只强不弱!
站在旁侧的张德三心头震惊!
奇怪,我自小在宫中生活,怎么没见过这位老公公?
“别看了。你自然没见过他。在你被我送进宫的时候,这位就已经去守皇陵了。”
“前阵子,我才派人把他从那鸟不拉屎的地方给带回来。”
鸟不拉屎的地方?呵呵...
也就是咱家这位皇爷,要是放在别国君主的身上,哪个敢这么编排自己的祖宗?
“小三子。那件事情有消息了?”
赵隶漫不经心的打开一封奏折批改了起来。
“回皇爷的话。正要与您奏报呢。就在昨儿,八百里加急的密信已经送来。”张德三赶紧回答道:“信中说,娘娘跟皇子已经找到,现如今正在益阳城微臣的府邸之中住下。”
说来也是凑巧,就在他到京述职后的第三天晚上,一封八百里加急的密信便被白头鹰送了回来。
白头鹰是一种被大秦军中培育,专门用来送加急密信的信鹰。
“好。那你赶紧安排人手去接他们回来…慢着!”
赵隶话音刚落就又讲道:“朕看还是算了吧。这次你再亲自去趟。记住!他们到京后,你不要送进宫中。先找一处偏僻的庄园,将他们安排住下。等到朕这边找个合适的时机,再接他们进宫吧!”
“是!微臣明白!”
......
两天半以前。
益阳城的贫民巷深处。
破旧的小屋里,衣衫褴褛的少年将勺中的肉汤小心翼翼的喂到了女人的嘴边。
那女人说是女人,但看着更像是一副干枯的皮包骨头架子。
若是哪个毛贼晚上不小心闯进来,恐怕都要吓个半死!
女人轻声讲道:“为娘...之前跟你讲的,你,可都记住了?”
“娘,你先别急着说话,喝点肉汤,就都好了。”
“娘,好不了了。”
见到女人怎么也不肯喝汤。
少年明亮的眼中渐渐的浸出了泪水。
“哭什么?男子汉...男子汉大丈夫立于世间,当顶天立地...你若是再这般样子,娘岂能走的安心?又怎有脸面去见你那个英年早逝的爹?”
“娘!你就放心吧。你先前与孩儿讲的,我都记住了。”
女人艰难的呻吟了一声,像是想要回应,但是却好像刚才已经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少年赶紧握住女人干枯的手,强忍着泪水,送了他娘亲最后一程。
益阳城外。
一处新起的坟前。
衣衫褴褛的少年已经换上了新衣。
只见他将自己肩上的白布摘下,与最后一片黄纸一起扔进了火中。
他应该是在跟自己的生父生母告别,也是在跟那个过去的自己告别。
“你爹娘的坟,我会安排人手时时修缮,清明重阳也不会少了黄纸供奉的。”
少年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多谢。”
公孙凉月摇头道:“要谢。你就谢二爷吧。这都是他的安排。”
少年瞧着那量马车,但却怎么也瞧不透那马车里的人。
“咱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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