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真的好吗?”
男人紧了紧绑在身上的书本,这些不算坚硬的东西或许能在关键时刻抵挡一些猛兽的尖牙或者利爪,保住他的性命。
“有什么不好?小笠原兄,那里都是些妖怪,斩妖除魔难道不是好事吗?”
为首的男人反问道,被称为小笠原的男人被驳倒,确实,斩妖除魔是一件好事,这些魔窟,不知道曾害过多少人的性命,斩杀它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只是......
小笠原握着刀,掂量了两下,幼时曾学习过的剑道,不知道有多少年未曾再练习过,即使是握着刀柄,他也很难找到那种握刀的感觉,更没有实际用刀剑去斩杀什么的经验。
“放心好了小笠原,用两下你就熟练了,武士的血脉可流淌在我们体内,挥舞刀剑就像是本能一样。”
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勾玉,递给了他。
“对了,还有这个东西,戴好,如果感觉不舒服了就含在嘴里,会让你舒服一点。”
“tmd楞什么了?第一次就有这么难以接受吗?”
时间倒转回现在,恍神的小笠原被同伴重重的拍了一下,从回忆中惊醒,怔怔的看着眼前。
同伴有人在跟妖魔缠斗在一起,有人追在逃窜的人群背后,挥刀肆意屠戮着,而他也是其中的一员。
自己的刀上沾染着鲜血,脚下躺着一具血泊中的尸体,方才他那一刀可以说是自己从未劈出的优秀,由肩胛骨直入肱骨,近乎将整个人一刀两断。
切断人体的触感与试刀的竹席似乎并无不同,泼洒的鲜血与挥洒暴力的快感流淌在身体里,仿佛与生俱来一般。
抬起头来,逃窜的男女妖魔们,一個个都好像跟常人无异,甚至有一些明显像道具一样的装饰,而正在一旁跟自己的同伴厮杀的鬼怪也无比真实,脚下跟自己女儿似乎一般年纪的尸体,让小笠原一时间有些分不清真假虚幻了。
手有些发抖,呼吸有些短促,心跳前所未有的快速,紧张的仿佛要跳出来一样,头部都有些缺氧,他有些分不清脚下的尸体上,那翅膀是真的还是假的。
回想起领头前辈的话,小笠原取出脖子上的勾玉,暗沉如血的勾玉含在嘴里,瞬间就感到一阵清凉,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只剩下前所未有的自信与满足,提着刀跃跃欲试。
这些都是妖魔,它们的尸体可以换取很多钱,很多很多的钱,有了那些钱他就不用再当一个小职员,一个在外被人呼来喝去,回家还要忍受脸色的普通人。
他是武士!是士族!是信浓守护小笠原氏的后裔!
“一群杂种犬,连骨头都啃不到就忙着咬人,过了这么多年还是一样的下贱。”
听不出喜怒,从高处看到这一幕的伊吹冷冷的说了一句,一点也不为自己的场子被砸了而觉得愤怒,或者为自己的客人被杀而感到怜悯。
细心看去,真正被杀死的妖怪反而是少数,大部分反而是奇装异服cos的人类,这群家伙根本分不清人与妖的区别,索性乱砍一气。
也不曾思考过这里是什么地方,自己是否会死,刀下的亡魂究竟是人是妖,只会遵循心中的暴力欲望挥洒着,就像沉溺进欲望中的野兽一样。
嗅了嗅空气中的血腥味,伊吹似乎是闻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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