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指挥使也太过狂妄些了吧?”
方才那年轻将领望着骆粥对着自家将军咄咄逼人的样子,忍不住出声怒道。
“二武,退下!”
“这里还没有你说话的份!”
“将军,他们不过是一介鹰……”
裴行武闻声面色陡然一变,随后竟是一巴掌直接往他的脸上扇了过去,出手没有丝毫收力的意思,一巴下来竟是打得后者直接跌落马背,后者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回过神来时半张脸已经肿胀如同猪头。
“将军,我……”
后者捂着浮肿的脸难以置信的张了张嘴,自己从军没多久便成了裴行武的亲军,又被赐下二武之名,调入京师后,也被他寻了个由头独领一部人马。
裴行武的亲近之意可见一斑,
于上官而言他更像是自己的长兄。
古人言,长兄如父,虽然军中无父子,自己在军营里被训诫也不在少数,可还从来没有如今日这般被当众掌掴,何况还是为了一个外人。
“骆大人,本将军御下无方,见笑了。”
裴行武罕见的低下了头拱手一礼道,自己虽然不惧怕眼前这人,可深知他的手段,若是自己身边的人把他得罪死了,免不了记恨在心,往后逮住机会下死手。
“他方才说的话倒也没错,裴将军又何必急着替他开脱,真要说起来我锦衣卫确确实实乃一介鹰犬。”
骆粥自嘲一笑道。
“可你要晓得,我锦衣卫乃天子亲军,即便是鹰犬,也只是陛下肩上的鹰,陛下脚边的犬,只供陛下一人驱使奔走!”
骆粥话锋一转语调陡然拔高目光灼灼的看向那倒地的年轻将领俯身继续道“作为陛下身边的头号鹰犬,本官理所应当是要嚣张跋扈一些!”
“怎么,你还有何不满吗?”
骆粥随手抽出身后一名锦衣卫腰间的雁翎刀,用刀背轻轻拍打在他另一边完好的面颊上,没有用力,可在众目睽睽之下的羞辱之意,比直接捅上两刀还要让后者更加难受。
“我,杀了……”
后者气得浑身发颤右手摸到了腰间。
“住手!”
裴行武见状倒也果决竟是折断了他的右手,断了他不该有的念想。
“全当给骆大人赔礼了!”
裴行武拱手道。
“不够。”
骆粥望着那如死狗一般瘫软倒地的年轻将领摇了摇头继续道:“他方才对着本官动刀了,单单是断手,可平复不了本官受到的惊吓?”
“骆大人的意思是?”
裴行武望着不依不饶的骆粥脸色阴沉道,身旁的其余亲卫,兵卒也是一同往前迈步,大有一言不合便大开杀戒之意。
“众所周知,本官素来胆小,经此一吓,免不了得卧床修养几个月……”
骆粥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黑伞递到王如龄手中,转而如丁修一般双手握刀。
“骆大人,想要如何补偿?”
裴行武眉头紧皱道。
“自然得用命来偿!”
骆粥说罢竟是当着裴行武的面,双手一同发力将手中的长刀狠狠地朝着那人的胸口处捅下。
“如此,我和他之间,两不相欠!”
骆粥猛然拔刀道,
从心窝子里飙出来的鲜血是温热的,
可其余禁卫军的心确是一片冰凉的,
身后的锦衣卫更是如同打了鸡血一般,莫名躁动起来,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的雁翎刀,再度看向四周的兵卒时,眼中竟是透出了几分狰狞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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