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府门前,
“我家大人知道骆大人接旨后定然会来府上一趟,已经在正厅备好酒宴,歌舞,还请骆指挥使入内一叙。”
和上京府衙门不同,眼前的府邸大门洞开,管家和奴仆早早的便等候在门外迎接,仰头望去府内歌姬成群,隐隐还有酒肉的香味飘出。
“骆指挥使,请吧!”
“如此,便却之不恭了。”
骆粥见状也不矫情神情自若入内道。
“骆大人,老夫有失远迎!”
“还请,上座!”
骆粥刚刚踏入正厅的大门,一位身穿常服的老者便满脸笑意的迎了出来。
“好说,好说。”
骆粥没有推迟只是略微挪了挪脚,坐到了主座上,后者隐晦的皱了皱眉可转眼又是满脸堆笑道。
“来人,奏乐,起舞!”
“给骆指挥使,助助酒兴。”
等到骆粥坐下,冯林卿便拍了拍手,前院中侯着的十余舞姬随乐而起,后者也是一同端起酒杯敬上,可谓是给足了面子。
“冯大人,倒是好雅兴!”
“不过本官来此,确是公务在身。”
骆粥把玩着手中的酒??,对满桌的酒肉和满院春色置之不理道。
“骆指挥使奔波了一日,不若酒足饭饱歇息片刻后再谈公务,你看如何?”
“那倒也是。”
“毕竟吃饱了才有力气……”
骆粥说罢便拿起了碗筷,看着桌上来自天南海北的珍馐食指大动,如风卷残云一般将桌上的饭菜一扫而空。
“嗝……”
“让冯大人见笑了。”
骆粥打了个饱嗝后又环顾起四周来。
“说起来我骆家也算世受皇恩,每年陛下赏赐下来的银子也不少,自认家中宅子也算修缮的不错,可与冯大人的府邸相比,倒是像乡下那狗窝一般破烂不堪。”
“便是这宴席上的饭食也要胜过好几个档次,庭院中还有歌舞姬助兴,冯大人日子过的好不快活……”
“相比之下,”
“本官这些年倒像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骆粥拍手赞叹道,
“骆指挥使说笑了,若是喜欢寒舍,老夫这便让人收拾间屋子出来,想来小住几日也是无妨的,老夫必然好生招待。”
冯林卿拍了拍手,几名容貌最为娇媚的歌姬便靠了过来,软若无骨一般贴着骆粥的身子,一时间正厅中莺莺燕燕好不热闹。
“免了,书中常言道,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本官自认愚笨,却也还想多活几年。”
骆粥不着痕迹的避开歌姬后继续道,
“不过,今日得冯大人如此抬爱。”
“本官回也敬冯大人一件礼物吧。”
将怀中拿出一本厚厚的书册递了过去。
“骆指挥使,这是何意?”
冯林卿翻开户籍面露疑惑道。
“方才说了本官自幼愚笨,便算学,也学的不好,担心放跑了贼子,若是让冯大人在下边不能阖家团圆,那就罪过了,所以特地去衙门寻来了这户籍。”
“骆粥,你欺人太甚!”
“本官哪里得罪你了不成?”
冯林卿怒火中烧道。
“敢问冯大人年年俸禄几何?”
“哪来的银子供你如此奢靡?”
骆粥质问出声,
后者静默不语,
场中氛围瞬间沉闷下来,
“不知,边境年年所求的钱粮有几成落到了冯大人的口袋?”
“不知,家父回京途中被贼子截杀一事冯大人又知晓几分?”
说至此处,
也算是彻底撕破了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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