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浑浑噩噩,等清醒过来后,纪修便发现自己已然身处在牢狱之中。
牢狱昏暗无比,臭不可闻,似是遍布饿殍腐尸一般,弥漫着一股死鱼发酵的味道。
呻吟一声,纪修揉了揉脑袋,心里咒骂着那些该死的官差。
看样子,自己的确是变成了那本破书故事里的倒霉主角。
只可惜书没看完,只知前因,却不知后果,更不清楚为什么会到如此田地。
作为一名在商场中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江湖,纪修虽然没有实现财富自由,但是一路上吃的堑长的智却是一分不少的变成经验感悟留在灵魂深处。
眼下这情况非常明显,问题的结症应该就是出在纪宗贤相谈出让功名一事了,只是他为何要罗织罪名,多此一举呢?我又不会吃饱撑着去向朝廷举报此事,何苦来哉?
纪修皱起眉头,有些想不通各中关窍,便开始来回踱步思索了起来。
不远处,监牢角落中,一名穿着邋遢的黑脸大汉看着这新来的白面书生忽而皱眉,忽而恍然,感觉有趣之下便瓮声瓮气开口道。
“哎!兀那书生!瞧你不似偷奸耍滑之辈,怎的落到这般田地?”
然而眼下纪修正全心全意地思考推敲着,压根没有听到耳旁的声音。
这大汉见这书生如此无礼,顿时脸色一沉,心生恼怒,吹胡子瞪眼一番,便站起身准备教训他。
毕竟天下无论皇宫还是樊笼,皆有大小规矩,而这县府大牢里的规矩,就是看谁的拳头更大更硬。
可就在这时,牢笼的阴影处忽然响起一道沙哑阴沉的声音。
“行了,莫要生事,我与这位小相公有话要谈。”
那黑脸汉子听到这话,顿时脸色一变,铁塔般的身子竟佝偻了起来,脸上更是露出些许讨好。
“原来是歧爷当面,我这就给您挪挪窝。”
说着,他便笼着袖子慌慌张张躲到另一个角落,瞧着架势颇有一番老鼠见猫的意思。
而此时纪修想了半天,也依旧没想出脱身之法。
毕竟这古代也没既没有律师,也没有保外就医,甚至就连精神鉴定都没有,要不然他指定先装疯卖傻一番。
就在他苦恼之际,却倏地看到眼前出现了一张丧尸脸孔。
顿时纪修被吓了一跳,拳头一握就砸了过去。
结果砸过去后,却是自己龇牙咧嘴一番,脸色更是疼的发紫。
卧槽,啥玩意儿这么硬?
“这位公子,你我素未相识,何故对老朽动粗耶?”
听到话语,纪修这才发现这丧尸原来是一个浑身皱巴巴的老人,只不过牢房光线阴暗,所以才显得分外恐怖罢了。
“抱歉抱歉,方才我在想事情,所以孟浪了。”
纪修赶忙道歉,心中也暗惊了起来,这老头不知道在这里关押了多久,浑身就似剩下一张皮,剥了皮去了骨,怕是二两肉都没有,脸上满是伤疤刀痕,眼睛更是被挖去,徒留下俩个黑洞洞的口子,看着实在渗人至极。
老头闻言咧嘴一笑,嗓子眼里就跟被小刀拉了口子一般,发出漏气似的嘶嘶声,如同毒蛇吐信。
“嘿嘿,无妨无妨,还未自我介绍,老朽姓歧,名维松。”
“原来是歧先生,在下纪修,幸会幸会。”纪修赶忙拱手行礼。
老头摆了摆手,浑身响起一连串铁链声,只见他盘膝原地坐下,开口道。
“也不知纪公子是如何进了这府衙大牢,我听你声音清润有神,不似作奸犯科之辈,想必应另有冤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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