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自己欺负岑蔓时的刻意收敛过的力道,对方显然是用了死力气的,导致没一根手指的形状都格外清晰可见。
霍离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岑蔓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想抽回自己的手,不料刚刚还力道轻柔的男人却是不容她逃脱,大手牢牢把住她的手腕,不过他避开了原来那些淤青的地方。
岑蔓看霍离脸色实在难看,便也不敢用力挣扎,随他去看了。
那指痕看样子就是女人留下的,除了小琴霍离不做其他猜想。他翻过岑蔓的手掌,不意外地发现她的掌心还有几道不细看很难辨认的血痕。
“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霍离放开了岑蔓,头发也不擦了,将人摆成面对自己的姿势,等待她给他个说法。
岑蔓有些迟疑地把玩这手中的笔,霍离也不催促,就抱着臂冷着脸看着她。
瞪了半天,岑蔓才写下自己摔的这几个字。
霍离呵了一声,讽刺道:“我很好奇,家里哪处能让你的手腕摔出一圈指痕。”
岑蔓没有办法,只好撒谎:“摔倒的时候被小琴拉了一把,大概她太用力了,所以才会有印子留下来。”
霍离此时是在气自己,既然选择利用岑蔓为什么看到她受伤又会忍不住心疼,可即使自己心疼岑蔓受伤也不能表现出来,这怎能不叫他郁闷。
以为霍离不信,岑蔓赶紧把袖子拢好,写道:“真是我自己摔的。”
她怯懦的样子让霍离更加气闷:“你怎么知道不是那个小琴又在背后耍了什么手段要害你?”
不,不至于吧。岑蔓心想。
她脸上的神情诚实地反映出她内心的话。
霍离呼地站起来,指着岑蔓冷冷地说道:“你倒是心大,你怎么不想想张妈妈,她也是这么莫名其妙地在家摔了一跤,现在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插着喉管,连自主呼吸都做不到。你也想进里躺一躺?”
岑蔓低下了头,霍离说的是实话,张妈妈的情况不容乐观。所以,他这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危?他最近不是对自己很不满吗,常常张嘴就是讽刺的话,刚刚那几句,看似是在训斥她,但是听起来,却仿佛是担心她步张妈妈的后尘。
心里酸酸甜甜的,岑蔓玩着袖口不接霍离的话了。
霍离一口气说完,也觉得自己这话听上去有些别扭,低头一看岑蔓的耳朵尖都红了,配着她半干的湿发,显得气氛十分暧昧。
为了防止自己不小心兽性大手,霍离扯过丢在一边的毛巾,狠狠地揉着岑蔓的头发,边揉边说:“你别忘了,家里还有孩子,你要是护不住自己怎么保护小墨?”
霍离说中了岑蔓的心事,她在毛巾下用力点了点头。不用霍离说,她也会拼命护住小墨,不会让别人伤害到他。
头发擦的差不多了,霍离拿起吹风机帮岑蔓把头发彻底吹干,又从浴室拿了膏药帮岑蔓上药。
带着麝香味的药膏被均匀地涂在手腕上,霍离耐心地用指腹将药膏揉搓在岑蔓的伤处,力道掌握地恰好。
岑蔓的脸却是红了,以往情事激烈的时候,她身上也经常被霍离弄出淤青,他就会拿了药膏给她擦涂,涂着涂着又会压上来再折腾她一回。
霍离觉得自己不能再呆在岑蔓身边了,不然今晚两人都别想睡了。
见药也上的差不多了,霍离丢下一句我去书房你先睡,就匆匆逃开,避免自己与岑蔓共处一室。
岑蔓心里也有所感觉,红着脸缓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见霍离走开了,她拿出藏在梳妆台里的笔记本,认真地把白天发生的一切记录下来。
看着自己写下的东西,岑蔓叹了口气。
虽然小琴暂时放过了霍夫人,但难保她不会为了安心再对霍夫人下手,好在小琴对霍离的保险柜里的文件依然虎视眈眈,她必须想个办法让小琴的注意力集中在文件上,不要去找霍夫人的麻烦。
然而什么时候才能对霍离坦白呢,就算小琴偷文件的时候被抓个正着也没有用处,偷盗罪这样的小事根本没办法和下毒相提并论。
如果霍离并不知道小琴毒贩的身份,那么她瞒着他岂不是坏了大事,本末倒置了。
岑蔓心烦意乱地合上笔记本,今晚她和霍离之间的气氛还算不错,要不趁这个机会向霍离坦白算了,可是季慎言发给她的资料已经被她删掉了,那么她说的话霍离会相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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