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后,传来阴婆怨毒的声音:
“二十年没见,和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让我自告。”
“姓丁的,谁和你是咱们,收起你的虚情假意,你若是真的念旧情,就帮我一个忙。”
丁柳收拾好地板,脸颊皱纹深刻,他有些怆然的回头:“你说。”
“我要杀了那个小子,你把他叫过来,我来杀他!”
丁柳沉默片刻,随即坚定的开口:“不可能,我能救你已经是极限,我不会帮你杀人的。”
“那我就杀了你,然后再去杀他!”
阴婆手一翻,手心多了一个梅花飞镖,盯着格外显老的丁柳。
丁知县反而笑了:“清梅,你很虚弱,根本不能动手,别说武师了,就是我一个普通人你现在也打不过。”
“而且,你若是忍心杀我,怎会一直戴着我送你的帽子?”
“我舍不得?等我能走路,第一件事就杀了你这负心汉!”
阴阳师想杀人,何须要会走路?
看了眼口是心非的女人,丁柳重新盛了一碗汤,用勺子送到梅花阴婆嘴边:“清梅,喝一口吧。”
“真的想杀林飞语,也得喝了再杀。”
阴婆怨恨地看了一眼丁柳古井无波的脸庞,还是喝入鸡汤。
“我不能杀,但有人能杀。”
温暖和鲜香在口中翻涌,香醇的花雕醉鸡让她恢复了些许体力,面色好转。
阴婆掏出一个墨绿铃铛递给丁柳:
“摇动十三下,替我联系下山虎。”
“他还欠我好几个人情。”
“老东西若是敢不答应,我就找乌衣巷的人!”
“你若不帮我这一次,你我形同陌路!”
她面色惨白到发青,可怖无比,整个人已经完全扭曲,眼里好似幽冥烈焰:
“司马老鬼杀不了,那小子必须死。”
丁柳眼里闪过一抹如水悲凉,沉默着接过铃铛,表情凝重,尽是挣扎。
他的身体恍若灌满了铅,迟钝无比,眼神空洞,拿起铃铛看了又看。
墨绿色的铃铛彷佛恶魔的眼睛,拷问着他的灵魂。
……
林飞语去醉春居买了一斤的花雕酒,瞄了一眼挂着的钟表,此时是下午五点。
不愧是号称方圆五十里最清洌的花雕,确实有其独到之处。
香味飘而不散,浓而不烈,比市面上的其他酒要好了不少。
话说,还不知道醉春居的老板是谁?
林飞语忽然意识到,自己一直忽略了一件事:他没见过醉春居的老板。
在这种地方,卖这么贵的酒,那必然得有相应的顾客。
可是他刚才才听说,这种价钱连警务司的人都喝不起,其他民众自然不可能买。
那是卖给谁的,老板怎么会做这样亏本的买卖。
接着,林飞语又想起了醉春居的钟表。
整个平安县,除了他自己当大冤种买了一块卖不出去的表,其他地方根本没有这种东西。
连县衙都没有,唯有醉春居的一楼挂着一块。
卧槽,还有内幕不成?求求了,不要再套娃了,让我出了新手村吧。
心中腹诽着,林飞语上楼去找唐凤元,打算借几个保命的玩意。
他不想因为这样的事情阴沟里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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