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郭孝说,张秀才和他对赌时出千,有没有这回事?”
“出千?不可能!”
张大先是一愣,随即面色严肃的否认:
“我家少爷虽然修为不高,但读的是圣人典籍,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而且,那是我们自己的赌场,少爷做这种事完全就是断自家财路,我们老大也不会允许。”
说到这儿,张大犹豫了一下,看林飞语并没有表现出不悦或是生气,这才继续说道:
“还有就是,郭孝这个人,我听少爷说过,少爷对他很是不屑,说他看着可怜,但不是什么好人。”
林飞语若有所思地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这件事还真是老母猪带胸罩,一套又一套。
他现在都分不清到底该相信谁了,有一种上辈子玩狼人杀的错觉。
看谁都是狼,看谁都不是狼。
张大见对方没有什么问题,不再多说什么,再次拱手,就转身离开了。
黑色的背影不紧不慢的出了不算宽大的房子,林飞语关好房门躺在床上,目光涣散地盯着天花板和房梁。
突然间,林飞语霍然起身,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他想起了张大的话,司马清给他做了担保,那必然是以一个能让对方信服的身份,光靠武力是不够的。
不然的话,飞鹰帮肯定是口服心不服,不会对他这种态度。
如果是那样,张大在武力和身份都不占优的情况下,又怎么可能对其直呼其名?
再联想到对方特意留下来的原因……
林飞语穿上鞋,快步出了房门,踩的柴火断折,发出滋啦的声音。
果不其然,刚刚出了前院,他就看到了默默蹲着的张大。
果然没走,林飞语出了一口气,心神一定。
张大正蹲在地上数着手指头,左手已经握拳,右手还有三根手指竖着。
林飞语还听到了他的小声嘀咕:五,六,七……
见林飞语出来,张大迅速起身,眼里露出一丝叹服,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就说道:
“林公子聪慧过人,在下佩服。”
他憨憨地笑着:“司马大人嘱咐我,若是林公子能够发现端倪,再加上身份清白,便有资格进入审判组。”
林飞语挑挑眉:“他还说了什么,让我调查清楚镖师的死因?”
“没错,司马大人在调查上山豹,说镖师的死因就交由林公子了。”
说到镖师时,张大眼里露出狠色,不过马上咧嘴一笑,从兜里掏出来一个鼓囊囊的纸包。
“这也是司马大人让在下交给林公子的,说是修炼之物,沐浴时加进去即可,能帮助林大人夯实基础。”
“司马大人说希望林公子在一品多打磨打磨,之后再突破二品不迟。”
张大手臂弓起摆了个poss,炫耀了一下自己虬结的肌肉:“毕竟林公子之前是野路子,最近还是好好修炼为主。”
他拱手抱拳:“在下,告辞。”
这下,张大彻底是走了,脚下发力几下腾挪,冻土被踩的开裂,很快就出了林飞语的视线。
林飞语目送张大离开,又抬头望了望周围的屋顶,他觉得司马清可能就在哪里偷偷看着他。
不过看了半晌,还是什么都没看到,房子还是房子,树枝还是树枝。
他不再多想,看着手里的油纸包,眼神闪过火热和惊喜。
进屋烧水泡澡,准备修炼。
从前院来到后院,林飞语搬出自己的大浴缸,将纸包打开,露出里面所装的黑色药材。
林飞语不认识这是什么东西,但只觉得芳香异常,应该是药材,他光是嗅了嗅,便觉得神清气爽,气血有了鼓动的征兆。
不过随机,又马上有些犯难:对方没有说这东西能用几次。
“直接给我了,那应该就是一次的量吧。”
这么想着,林飞语打好热水放入药材,好像放入了一个墨块,丝丝缕缕的黑线如画一般散开,清澈的池水变得漆黑。
同时,一股神异的香味散看,林飞语从未闻到过这种味道。
香而不烈,浓而不齁,凝而不散。
甚至于好像有实体一样,腾起的雾气化作螺旋而上,钻进他的每一个毛孔每一寸肌肤,一阵舒爽。
“果然是好东西!”林飞语心里一喜。
他不再犹豫,试了试水温,缓缓钻进了漆黑如墨的水中。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