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瑶点了点头,想起来哥哥同自己说过的,师父有个孙儿,据他判断,那个哥哥天赋十分强,要和他打好交道。
不过听师傅说,满儿哥哥在睡觉,因为晚点他还要出门干活赚灵石,不便打扰。
萧瑶重重点头,她想起自己的哥哥,看来满儿哥哥和她哥哥萧肃一样,都是非常努力的人。那么,一定是个好人。
对于住在这里,萧瑶倒是没有多大的排斥、害怕。
从小到现在,她不知道被哥哥“转手”寄宿在别人家里多少次了,因为哥哥太忙,有时出去几天才回来。
吃了晚餐,唐庆就带着萧瑶上了街。
他已用传音符和几位老友约好。
很快,几人相聚,随后一起去了教坊。
“唐老头儿可是发财了,居然请我们来看舞。”众老友打趣道。
平时他们都是去喝茶听书,这次却是喝酒看舞。
唐庆笑了笑,说:“收了个小家伙当徒弟,庆祝庆祝。”
众人哈哈一笑,长陵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们居住地不同,倒是未曾听说唐庆是炼丹师协会的事情,只知道他会点炼丹术。
但想必,功底是好不到哪里去,如此,他竟然也开始收徒了?
大概是玩心忽起了吧!
不过他们这些老人,平时确实是闲出鸟来,找点事情做也无可厚非。
教坊所在,是一面湖水。整片湖,全是灵舟,其中囊括着许多教坊。当然,里面所在,大部分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姑娘。
只不过,若你给的价格高,一切都是可以商量的。
因带了个女童,同伴中便有人轻车熟路地带着大伙择一舟而上,暗示此舟最为干净,没有那些不堪入目的龌龊。
此言一出,立即惹得大家揶揄不已,可见此老友平时瞒着他们没少光顾教坊。
“咳咳,老夫若是说,老夫平日来此,乃是和里面的姑娘交流丹青心得,诸位老友可会相信?”
众老友撇了撇嘴,又是一通说笑,走进灵舟。
灵舟口迎客而来的姑娘都是忍不住揉了揉眼,这是一队什么样的组合,全是老头子。这些老头子可都是有着不安分的心啊。
不过来者都是客,灵舟自然是不会拒绝。
只是当她再次走近,又是惊呆。其他人也就罢了,唐庆的面孔实在太老态,还拄着拐杖呢,她都是忍不住担忧,会惹他心脏出事。
众老友见她眼神,纷纷忍不住笑看唐庆。
唐庆眸光微闪,“老夫曾有天下第一刀的名号。”
众人一愣,倒是那姑娘反应最快,“老丈想必如今也是宝刀未老。”
噗嗤一笑,热情地迎着他们入内。
听闻他们来看舞,便给他们安排了位置。
不过小姑娘也是有心,为他们安排的位置相对隐秘,这是唐庆他们自己的要求,因为来这里的确实大多数都是年轻人,他们也不想老被人观赏。
教坊内热闹非常,不过也正如举荐来此的老友所言,并没有不多不堪的场面,看起来,多是来看舞和谈事的。
此时,台上,舞伶们仙姿怡人。
这些自然是女修,修为融进舞姿,自是别有韵味。
萧瑶无需唐庆引导,便趴在栏杆上看得入迷,或许是《天神魔舞诀》对她产生的影响,当然还有小姑娘对美的事物本能的追求。
唐庆见她专注,便没再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而是听老友们说起最近的风波——
真灵令。
上回说真灵令被无花宫亲传弟子周南安得到,现如今又传出消息,说被神偷张无盐盗走,又开始搞得人心惶惶。
故而,原本沉寂一段时日的真灵令事件,又热闹了起来。
“张无盐虽是金丹期强者,但其最擅长的并不是斗法,而是易容、轻身等逃命之术,无花宫震怒,已倾巢追杀,现如今还未听到有什么收获……”
至于先前无花宫周南安否认真灵令不在自己手中的谎言不攻自破,只是现在真灵令也确实已经不在他手中了。
“张无盐行迹诡秘,神偷的威名也是这么来的,谁也抓不住他。不过这次他得罪无花宫,怕是也不会好受。”
“但是,张无盐背景比不得周南安,先前真灵令传闻被周南安所得,无花宫从中庇佑。如今,可没那么多人卖面子给张无盐。”
“看来,又要乱一段时间了。”
老友们虽然修为低,但说起这些大事来却是滔滔不绝,唐庆在一旁听得若有所思,如果真灵令被那个神偷夺得,其易容混进人海中,哪里那么好找。
不过,此事听听也就罢了,不必过于放在心上。
时间很快过去,夜更深,唐庆见萧瑶打呵欠,便要提出走人。忽然,灵舟外忽然爆出喧哗声,接着便是一股股强大气息的打斗余波冲击。
他们所在的灵舟,也是乱作一团,大家纷纷往外跑。
好险,他们刚挤出去,适才所处的灵舟便被一道剑光劈过,一分为二。
“张无盐,你绝对跑不掉!”耍剑青年冷凝着声,望着在断舟上凝出身形的白衣人,满是恼怒和冷笑。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张无盐!
唐庆朝那张无盐看去,才刚聊起他,现在便见到此人了?果然还是不能在人后面议论。
“他是周南安!”此时,人群中有人认出耍剑青年的身份。
众人一听,纷纷惊呼。
无花宫势力大,他们的弟子自然也是十分骄傲,也有着骄傲的资本。平日里在长陵城这种偏僻的小城是极难见到的。
尤其这是周南安,因为真灵令出过风头的。
此时,周南安身后还跟着几个无花宫弟子,他们刚赶到,便道:“周师兄,我等联手,莫让这小贼跑了。列阵!”
“周南安,要告诉你多少次,真灵令我已经卖掉了!”张无盐却是浑然不惧,只扯着嘴角苦恼,身影忽然淡化,好似化作一团雾,随时就要消失。
好妙的身法,唐庆暗叹。
周南安吼着追了上去,“张无盐,你逃不掉!”
二人你逃我逐,越来越远,所到之处,皆是鸡飞狗跳。
深夜的长陵城都因为二人,显得比往常热闹起来。
而湖畔的诸人,却只能劫后余生的庆幸,对于金丹期的斗法,他们敢怒不敢言。
今晚损失最大的,莫过于教坊老板,灵舟都生生被毁了。
索赔不可能,只能打碎牙吞下。
唐庆几人也是庆幸,还好早一步从灵舟里出来,不然就惨了。虽然又在湖畔停留议论半天,据说张无盐逃出了长陵城,连周南安都没抓住他。
众人一阵唏嘘,随后才逐一散去。
这只是一个小小插曲,唐庆抱着困得直打瞌睡的萧瑶回了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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