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赫图满意点头,不再言语。
走在后面的何立,露出一丝满意察觉的笑意,心道被六爷盯上的人,只能自求多福了。
在山海关门吏惊讶、迷惑的神情下,一行人出了关。
与他们同时出关的,还有传送奏折、军报的驿马,当然速度比他们要快得多。
两日后,和家庄子,化工作坊后院。
密室里,只有丰绅殷德与作坊管事二人。
管事手中小心翼翼的捏着一个玻璃瓶子,瓶中是一团有些浸湿的棉花。
“少爷,您要的火棉我们终于做出来了,前些日子因为担心粘杆处的密探,我们把试验的匠人和作坊都搬到了密营那里,反复试验配比,终于做出了您要的这种。”
丰绅并无喜色,反而面有悲戚:“死了多少人?”
管事一声叹息,语气低沉:“炸死五人,炸伤九人!”
丰绅心中一紧,即使这是必要的代价,他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这种碰运气般的试验本就如此,硝化纤维的不同原料配比就会导致不同的性状。
不是太过爆烈一碰就炸,就是威力还不如黑火药。
虽然他知道这样的损失已经算是走了大运,但还是忍不住觉得对不起人家,就像前几天在关东不得不牺牲的那几个人。
丰绅叹了口气,有时候这种生杀予夺的感觉并不好,尤其对于他这样的普通人来说,更是如此。
他知道现实容不得他伤春悲秋,牺牲小部分的人去救大多数人,这从来就不是个选择题。
丰绅沉声说道:“让铸造作坊将这些天打造的木柄雷秘密送往营地!”
管事领命而去,丰绅自顾自踱出庄子口,算着日子,今天尹壮图该到了。
刚到庄子口,就看见一架马车缓缓驶来,驾车的人是孙六爷。
丰绅呼出一口浊气,这些日子忐忑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正了正衣襟,稳步走到了马车旁。
“六爷,楚珍,一路奔波辛苦,丰绅殷德在此拜谢!”
孙六爷笑意吟吟看着丰绅,一手撩开了马车帘子,尹壮图躬着腰从马车上下来。
“主公为了救我一人,竟摆出那么大阵仗,不惜害了那么多人性命,壮图心中有愧!”
丰绅神色一凛,尹壮图这是在怪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倒像是尹壮图的脾气。
他若有所思,神态坚定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与华夏的前途命运相比,付出些牺牲是值得的,甚至在必要时,连你我也不是不可牺牲的!”
尹壮图闻言愣住,嘴唇嗫喏着,半晌也没有说出话来。
丰绅的神情变得愈发严肃起来,接着道:“楚珍,你若真是对于因营救你而丧生的那些人于心不忍,便去做你该做的事,救下更多的人!”
尹壮图眼神中有些迷茫,该做的事?什么是他该做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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