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松想到一个可能，不自觉地咽口水。欧阳山瞬间明悟过来，手举大拇指道：“高！”
长夜过去，鸡啼晓日暖。梳洗过后，三人又再聚到一处。
明火白粥适合用来降火。自从再遇欧阳山之后，加上冷蔷薇也常伴一旁，许小松经常点这作早餐，还不吃油条。
欧阳山曾打趣他，说他是在翠云山当和尚养成的习惯。她记得自己在翠云山的时候，每天早餐吃的就是这个米粥。
许小松没有解释，不知是否确有其事的冷蔷薇竟信以为真，偷偷留意起来。
三人一边吃着早点一边聊起昨晚那个采花贼。
许小松猜测道：“你说这采花贼会不会是昨天的那个刘香？”
欧阳山手扳着大包随口回他道：“十有八九就是他。”
冷蔷薇也附和道：“如无意外便是他了。他看我们的打扮似是富贵人家，若我们入住东圣阁，他就毫无希望。因此才怂恿我们住这君悦大酒楼。”
欧阳山嘴里咀嚼着大包，口齿却并不含糊，夸赞道：“没错。蔷薇冰雪聪明，大抵如此。”
实则许小松也是这样认为，于是他提议道：“那我们吃过之后去那刘家瞧瞧？”
冷蔷薇笑了笑没有张口说话。欧阳山毅然否决道：“瞧什么呢？哪个傻瓜做坏事前会自曝名号和带上住址的。我所料无误的话，这刘香该是确有其人，却并非彼刘香。这刘家定是城中大户，但只是给那只小蜜蜂扯来当幌子的。”
许小松点头认可了对方的说法。关键对方若真是肆无忌惮之辈，也用不着天黑偷偷摸摸地来。
欧阳山最后做出决定道：“我们吃过之后，还是赶紧去取回马车，出发去大草原。争取早一天到达，早一天看这大漠风光。”
冷蔷薇赞成她的说法：“那些狂蜂浪蝶，顺手解决掉就可以了。无须专门费心。”
欧阳山笑着附和：“正是，正是。”之前，冷大美人已经收拾了一批又一批。
她们两位大人正是如此想，所以一路都不曾坐东圣阁的马车和在东圣阁下榻。许小松这个小跟班当然只好负责起驱马赶车这个活儿。至于，那些扑上来的，稍感厌恶则轻轻打发掉，万分可恶则一下打断掉。
一连数天，两位大人时而坐到车厢外陪许小松，时而躲在车厢中掀开窗帘看风光。走走停停，终于来到了大漠。
冀州与幽州之间没有明显的自然隔断，不过草原与幽冀平原之间却是有半道屏障阻隔。
连峰山脉，东起大海，横贯整个幽州，入了冀州后徐徐变得平缓，仅卧了三百多里便开阔起来。
因此冀州这一头正好成为了来往北漠大草原的最佳出入口。
大草原西南这一侧，九州之人在这里兴建了多个货栈和贸易站。况且草原诸族也鲜有在漠南一带旅居出没，因为这连峰挡了阳光，北麓十分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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