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不虚传,这边请。”
“好。”
说得客气,动起来却是毫不客气。那人轻功再展就已是飞身离去,许小松见状急忙跟上。
山崖上,慕云飞端着一杯不知是茶是酒在品,哂笑道:“两只小蚱蜢。”
还真没说错,由远观之,一黑一白两个小不点在房顶树冠跳跃而过,真是形容得贴切。
来到东山脚下,壁立悬垂确实猿猴难攀,然则又怎难得住这两位。少顷,他们便到了慕云飞所在的悬亭飞阁。这里除了有半数空间藏于山壁内,就与普通的房间无异。
一道清音带着三分笑意,“你们两个就不能好好地走大门,非要从窗台钻进来么?!”
“哼,人带到了。我先走了。”言毕,那黑衣青年又从窗台飞身离去。
“哎,就是说不听。”
虽说是窗台,但实则是个从山崖飘飞出去的凉亭,哪里有窗。同时,很明显,连结这房间的通道是在山体之内。
许小松见慕叔望来连忙道:“我钻窗是因为他钻窗。”
慕云飞摇摇头,打量了他两眼道:“十来年不见都长成这模样啦。哪有我半分潇洒不羁啊?”
“自恋。”许小松难得语带嘲讽兼不满。自己哪有那么差,不,你哪有那么好。咦,好像咋说都不对。
慕云飞置若罔闻接着道:“当年就是怕你功成出来乱杀人才给你定了三个条件一则规矩,没想到最后你还是杀出个乌衣杀神之名。不过你的武功进境又真是超出我的意料。”
慕云飞前面是轻蹙着眉头说的,但到了后来便成了苦笑,然而他从头到尾又哪有半分在意感。
杀人而已,有什么好在意?他真有在意,也只是许小松。
说到许小松的武功进境,慕云飞先是一诧,随后仔细一观,紧接道:“咦,原来你走了那一条路。怪不得啦,还以为你吃了什么天材地宝灵丹仙草。”
“嗯?!慕叔,原来你清楚知道的?”
慕叔一脸你很笨地答道:“当然,你的武功都是我教,我不清楚。”
许小松的确被他打击到,还以为能反讽一回,岂料又是遭暴击。
慕云飞随即又问起他另一件事,“听说你在江南收了个徒弟,上官家的?你教她的是什么?”
许小松心还在破碎中,没听出对方言语间的好奇,反问道:“对了,慕叔,我练的是不是天刀刀法?”
慕云飞闻言笑着回答:“什么天刀红袖刀,不过是江湖上以讹传讹。其实它们都是火焰刀。”
许小松一听,满头雾水。他知道慕叔不会骗自己,但固中因由又是如何,真猜不透。
慕云飞看他表情,明白他想什么,随即讲解道:“就是江湖流传的那本最基础的火焰刀。当年东圣大人是同时教导白总管和沈楼主的,大人让他们按各自认为最顺手的方式来演练。”
“就像你跟我说的那样?!”
“嗯,就那样。虽然两人耍的都是火焰刀,但白总管耍得中规中矩的,沈楼主却是别具一格。”
“天生刀客,百年不遇!”他想起雪兄弟。
“大人见状,就先指点沈楼主将整套刀招的使劲用力方式完善起来。因而形成了一套能令八脉同时运转的功法。”
“红袖刀?”
“当然不是,应该说是心念九书的一部分。千招万式其根本就是运劲使力,破虚妄自见本质。所以依然是火焰刀,不过每个人用出来都有点不同,怎么运功才最适合自己,不是谁都会去思考,也不是谁都懂。这亦是大人后来著心念九书的因由。”
“难怪却尘步在心法里头有那么多种演变。按慕叔你的意思,每个人用火焰刀都会走出属于自己的一套却尘步。所以我现在又能将其蜕变成小松步。”这家伙又笑了。
“之后,大人在沈楼主那套功法的基础上,根据白总管的情况,又推演出另一套适合白总管的功法来指点他修习。大人觉得这样教人武功太麻烦,于是边教边开始编著心念九书。我给你的心念九书在天外天前,只有刀掌两部分,天外天则是殊途同归,共通的。你要看其他部分,可以自己花贡献点去书阁看。”
许小松眉头一皱,催促道:“没兴趣。你快说后面的故事。”
“嘻,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大人按白总管和沈楼主的身形和使刀的习惯,打造了两柄刀送给他们做礼物。一柄叫天泣刀,一柄叫红尘刀。后来什么天刀出鞘泣鬼神,红袖刀翻惊天地,都是他们成名之后,那些说书人自己编的。
沈楼主喜欢穿红袍,动手起来一杀就一大片,刀出之后那红袖总是翻滚个不停,可能因此得名红袖刀。至于白总管,他动手不多又出刀极速,天外天强者都看不全他刀上的刻字,只见得一个天,或者,天刀便是这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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