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还真来对了,这个三姑娘品味倒是不俗,也不知道真人是不是传说中的痴肥丑陋。”
郎中被帽沿稍稍遮住的精致眉眼,一脸嘲讽的说道。
安如意被迫躺在了花梨木的架子床上,伸出了一截欺霜赛雪的藕臂。
依雪放下了绣着精美梅花的床幔,又是屏气敛声的站在了一旁。
安如意只觉得手上一凉,感觉到薄薄的一层丝绸手帕放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这,怎么叫看病?
这个时候还是中医当道的。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第一“望”字,就是观察病人的脸色。
这样遮遮掩掩的,还把手腕给遮住了,万一误诊了怎么办?
红姨娘坐在花梨木凳子上手里拨着茶盖,脸色未明。
念夏打起了丁香色撒花软帘后通报了一声:“姨娘,三姑娘,郎中来了。”
郎中面色红润,气质斯文,穿着一袭绿色长衫,望去不过二十如许,只是一脸的络腮胡子破坏了他的气质。
念春奉了茶之后,就安静的退下了。
念夏瞥了一眼念春,两个人一边洒扫一边悄声议论道:“你说我们现在是什么身份?”
“三姑娘不是说了,我们是最低等的洒扫丫鬟。”
“那为什么红姨娘和三姑娘还让我们伺候茶水,打软帘子呢?”
“也许,是三姑娘一时心狠才要敲打一下我们呢?”
“也许,我们还有机会做一等丫鬟呢?”
“也许吧,我们还是快些做事啊,要不然连洒扫丫鬟都做不成了。”
郎中白且姬给安如意诊了脉,脸色微沉的对一旁守着的红姨娘说道:“姑娘寒气入体,恐怕是要一段时日的调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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