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上午忙得跟陀螺似的,于是午饭把剩的包子热了下,再简单做了个蒜蓉茄子和鸡蛋汤,吃完便去睡了。
迷迷糊糊地,才觉得睡了没一会儿,魏仪安便隐约听见外头有人在说话。
“哎哟,我的乖孙,想姥姥没?”
院子里,吕氏亲热地搂了自己两个外孙子说话。
吕氏并不常来,但每次一来都给闺女和外孙带点东西,再顺手给家里做些家务。
加之吕氏人脾气温和,瓜子也喜欢与吕氏亲近,一见她便外婆长外婆短得叫个不停。
豆豆还是怕人,虽然知道那是外婆,但终归不常见面,因此只是害羞地趴在吕氏怀里,不说话。
亲香够了,吕氏才问道“你娘呢?”
豆豆便伸手指指卧房,瓜子道:“还没醒吧。”
吕氏一向知道自己这个小女儿在家被养得娇纵任性,闻言便以为是早上到现在都没起。
又怕自己叫醒她,她又发脾气。
便准备给家里扫扫灰尘,结果倒吃了一惊。
厨房里炊具厨具摆放整齐,油盐酱醋样样齐整。
堂屋里也亮亮堂堂的。
吕氏心里还奇了,她不过一个月没来,闺女家里竟收拾得比以往大不一样了。
环视了一圈,看见院墙根底摆着一溜排的瓦缸,心中好奇,便走过去想揭开来看。
魏仪安出来时,正好碰见吕氏揭开第一个瓦缸的封口,凑上去嗅,还准备用手指去沾水尝尝。
“你做什么?”魏仪安立马阻止她,上前重新封好口。
吕氏被这么一喝,讪讪地收回手在身上抹了两下,有些尴尬。
又堆起笑带着丝讨好看她:“闺女,你醒了啊。”
魏仪安这才看清面前人的样子。
一身灰青的粗布夹袄,手缩在袖子里,略弓着腰,看得出性子软和。
蹬着一双老旧的布鞋,黑黄的脸上隐约瞧得见年轻时的不俗容貌。
这就是原身的娘,吕氏。
魏仪安把人领到房里,又倒了热茶给她,也不说话,暗暗琢磨吕氏这趟来的目的。
吕氏还道这回来闺女真是有些不同,打量自己这个闺女才发现,人竟消瘦了那许多,衣服都宽大了一圈。
又见她穿戴得利利索索,模样更俏,眸子清亮,人也有了精气神,一看便是狠吃了些苦,不由得一阵心疼。
魏仪安被吕氏的眼神盯得有些不大自然。
便先开口询问她来由。
吕氏捧着茶碗抿了一口,面色犹豫好似有些纠结:“三姐,那李家的小子已是娶妻生子了,这趟回来便是为了开宗祠给他儿子上族谱的。”
魏仪安愣了下,便知晓她口中的李家小子是谁了。
原身就是为了他才把折腾地丢了命,不然自己也来不了这儿。
魏仪安“嗯”了一声,等吕氏接着说。吕氏见女儿面色好似不虞,当下拢了拢袖子期期艾艾道:
“三姐啊,我听说他家那媳妇是城里的,城里有个三进的宅子,竟是她娘家陪的嫁妆。但要论人品,论相貌,三姐你比她强多了!”
“但如今咱们也攀不上人家不是?咱们土里刨食的虽说穷但也是好人家,万没有给人做小的。
姐儿啊,我今个来便是告诉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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