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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晨,天边泛起一抹朦胧的鱼肚白。
公孙续派出去的探子已经回来,告诉他敌军大约还有半个时辰就到了。
瞬间,公孙续立马下令行动起来,并吩咐弓箭手,待敌军行至面前时,先一阵乱射。
做完这一切,公孙续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问田畴道:“子泰,你觉得敌军认识你吗?”
田畴想了一会儿,不确定的说道:“我不知道,有可能有人见过。”
公孙续闻言便对他说:“为以防万一,待会儿你就别露面了。”
见公孙续如此说,田畴自是明白了其中的关键,知道公子担心敌军若是认出了他,恐会怀疑海阳围城的真假,便点头说是。
半个时辰后,如探子所说的那样,一支声势浩大的骑军席卷而来,不过却被忽然而出的弓箭逼停。
敌军理所应当的看见了他们前方列阵以待的公孙续等人,此时,他们队伍中一个威武不凡的中年人见此,蹙眉向周边的将军问道:“问问他们是何人,为何拦我们去路?”
“是,单于。”
原来此人就是乌桓的单于蹋顿,他的内心本来是有些激动的,因为他得到楼为的消息,说是徐无山田畴主动攻打海阳县。
这可把他高兴坏了,正愁找不到机会灭掉田畴夺取右北平郡,没想到对方却主动出击,将机会送到他手上。
于是,他略作思量,便决定由自己亲自带兵举全军之力去海阳,以求一战就将田畴灭掉。
眼下见此局面,他隐约感觉到中计了,但心中很是疑惑,据他所知,田畴不可能有这么多人马。
就在此时他身边的将军已行至队伍最前方,大声对公孙续问道:“你等是何人,为何拦我们去路?”
公孙续闻言朗声道:“我等乃田都尉属下,奉田都尉命令,特意在此阻尔等去路。田都尉说了,海阳县他势在必得,你们去了也无用,不如趁早回去吧。”
那将军闻言,回到了阵中,不过不用他转述,公孙续的话蹋顿自是听得清清楚楚,因此也让他感到震惊,没想到真是田畴的人。
这也让他确定,楼为说的没错,田畴攻打海阳是早有预谋,他的人马远超自己打探到的人数。
面对这措手不及的消息,蹋顿忽然犹豫起来,似乎之前美好的想象已化作泡影,如此巨大的落差,使得他心中有些乱。
但他却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宜再下命令,因为此时的他可能会对局势做出错误的判断。
所以,他看向一旁的一个并未穿盔甲的人,恭敬的问道:“族叔,您认为眼下我们应当如何做?”
这是他的族叔,叫丘力度,现在已经五十多岁了,向来以智慧闻名,从他来到幽州开始,族叔就给他出了很多的主意。
所以,也让他养成了遇事不决问族叔的习惯,更因此,他无论走到哪儿,都要将丘力度带在身边。
而刚才问话的将军正是丘力度的儿子,叫丘力明,在蹋顿心中,这两位是他最值得信赖的人。
丘力度也并未让他失望,思考了片刻后说道:“单于,我们不能和他们交战,先不说我们连夜赶路,精神状态比不过对方,就算最终从他们阵中突破,谁又能确定田畴在路上还有没有伏兵。
“依我看,既然田畴能在此处派人拦截我们,说明他攻打海阳早有预谋,必定会在前路上设下无数阻拦,拖延我等赶到海阳的时间。”
“那该如何打算?”
蹋顿继续问道,打又打不得,退更是不能退,若是平白无故的让田畴攻下海阳,他的脸面往哪儿放。
丘力度此时却轻抚他那有些泛白的胡须,淡定的说道:“单于,我们先去临渝,一来可以稍作休息,缓解疲惫;二来可以先派人打探海阳现在的情况,我们也好据此决定接下来的动作。”
蹋顿闻言,似乎想不到其他的办法,于是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去临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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