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柳元同自家州内大人物杜壆、酆泰、卫鹤喝了几杯,然后场面就乱了起来,刘敏带着寇烕找上了乔冽,三人都不是善饮之人,说说笑笑倒也自得其乐。卫鹤则是拉着萧海里同不放,非要拼出个高低。
阮小七到了自家地盘却是带着两个兄长来同縻貹比个胜负。鄂全忠则是冷着一张脸与同是面色严肃的杜壆偶尔碰下酒碗。酆泰涨红着张脸,为证明自己不虚卞祥,拉着这彪形大汉拼酒,最后却是敌不过这人海量,被喝倒桌下,算是输了个彻底。
当夜,一众人直吃酒吃到月上中天,二十条汉子喝的醉醺醺的,乔冽喝的少,出来叫了些喽啰将这伙人扶了出去,送回早已准备好的房屋内安歇。
他自己则是和刘敏两个人留在了最后,找上同样留在大厅,毫无醉意的吕布。
“哥哥。”两人叫了一声,随后坐下,有喽啰送上醒酒汤,两人顺手接了。
“都送回去了?”吕布坐在位子上,目光望向外面。
“都回去了。”乔冽调整了下坐姿,呷了口汤:“山上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是啊,到是没想到如今人竟如此之多。”吕布感慨的看着门外放置照明用的火盆:“你二人回来有何事?不妨直说吧。”
“确实有些事情要同哥哥商议,还是之前贫道说的事情。”乔冽放下汤碗,抹了把脸道:“适才吃酒时同刘敏兄弟聊了两句,觉得他说的有理。”
刘敏在旁露出个笑容,就听乔冽继续道:“这新来之人多半尚对将来迷惘,不如尽早安排职务,待我等发展起来,哥哥再将打算说与众人听。”
“有理。”吕布点点头,朝后靠着椅背,那手指点着自己的腿道:“山上现在有寨兵几何?”
“这两月陆续有人来投,此时已是有七八百人在此。”乔冽说着偏头看向刘敏,口中说道:“适才吃酒时与刘敏兄弟闲谈,他那里有近二百人会在之后乘船过来,这样就是近千人。”
吕布点点头,若有所思道:“马灵、潘忠处亦有近四百人,若是路上平安的话,当是过千了。”
接着叹口气道:“只如今看来人数是过少了。”
刘敏连忙道:“听闻哥哥才在此不过几月时间,能有如此威风当是难得。”
“莫拍马屁。”吕布挥了挥手,眼神有些莫名的看着远方:“咱们自己人,不兴这一套。”
乔冽也是一笑:“若不是时日尚短,这人数高低能多出不少。”
“那倒是要详细商议各人的职司了。”想了下,吕布又道:“倒是有些位置尚没有能胜任的兄弟,也只能先兼任着了,一会儿你二人同我一起商定一下。”
二人应是,乔冽看了眼刘敏,笑着对吕布道:“之前吃酒时同刘敏兄弟聊了聊,发觉他是个有想法的人,不若哥哥把对将来的打算现时同他也说说,免得以后定制山寨发展方向时出了纰漏。”
吕布闻言也是心中一动,望向刘敏,轻轻点点头:“如此也好,某也想有更多的兄弟能帮忙参详着。”
刘敏面有激动之色,这算是被山寨上层接纳入伙了?本以为初来乍到会被山寨本来的军师排斥,万没想到竟是个平易近人的,当下拱手表着忠心道:“小弟虽不才,愿为山寨殚精竭虑。”
“那好,先将职司定下来再说。”
“哥哥,我意可以提拔个人,下面酒店掌柜朱贵为人精细,此人贫道观察两月,可用。”
“可,人才越多越好。”
夜色撩人,有微风吹起,白日的闷热如同抽去的丝线,空气瞬间清凉了起来。
……
同一片天空下,马灵同潘忠望着天上的星空,正在窃窃私语。
“那个黄兄弟还挺厉害。”马灵说着回头看了眼帐篷,头上裹着布,从外面看去有一圈不规则的褐色。
“可不是?你我加上陈赟兄弟一齐出手都打不过人家,也是他来了才堪堪敌住。”潘忠胳膊吊着,手臂处有血渗出,显然伤的不轻:“不过谢兄弟也不差,不是他,我就没了。”
“啧,差点儿没从河南府出来。”马灵有些丧气:“还折损了一百多兄弟进去,俺对不起师父的信任。”
“莫想了,如今山寨就在前方,当先回去才是。这仇……”潘忠小眼睛里满是恨意:“以后再来报这仇就是。”
“还好咱们几人只是伤了。”马灵拿脚踢了下石子儿:“不然俺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都说莫想了。”潘忠拍了马灵肩膀一下:“走,该回去睡了,下半夜让黄兄和陈赟兄弟守着就是。”
“好吧,是该休息了。”
两人说着朝营寨而去,远方,两个魁梧的汉子正朝着这边走来。
……
豪宅之中,也有人没能睡着。
富丽堂皇的厅堂内,儿臂粗的蜡烛将室内照的犹如白昼,黄花梨木所制的桌子后坐着一中年男人,身上所穿甚是华丽,正是苏州应奉局的朱勔。
桌子前有一青年,乃是朱勔儿子朱汝贤,此时正一脸焦躁的走来走去:“爹,堂兄叫人杀了,此事断不能如此就算了。”
“用你说?”朱勔抬头看了他一眼道:“为父早就想过,只蔡相那里正忙于新法,无暇顾及其他,此时若是以此事烦扰反为不美。”
“可是爹,堂兄好歹乃是一州知州,这州官被杀也是小事?”朱汝贤停了下来,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朱勔。
“你说对了。”朱勔斜乜了自己儿子一眼:“我等除官家外并无大事。”
继而又道:“蔡相总与官家言天下太平,你若是上报是不是想让蔡相记住你我父子?”
朱汝贤一时语塞,看着自家老子喃喃道:“可……那就这么算了?堂兄白死了?”
“怎能算了?”朱勔摸着下巴道:“据闻,那杀他之人去了京东西路落草,已是不在京西。”
朱汝贤骚了骚头走过来坐下:“那该怎办?”
“凭你父我的面子,当能指使动那州府剿匪。”朱勔冷笑道:“你明日去查探清楚,那梁山到底在哪处州府,我必不让其好过。”
“孩儿明白。”朱汝贤狞笑起来。
黄施俊,简本人物,王庆方面牛人,就是死的挺随便。。。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