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邓飞沉着冷静,不急着抢攻,只在吕布身旁替他当下辽兵的劈砍。
“首领,俺们来了。”
拔里海里高声喊着,手中弓箭不停,连射三人,包围圈顿时缺了一个口子。
残存的几名马贼大喜,连忙打马而出。
“哥哥快走!兄弟们都出来了。”
邓飞手起一枪刺死一名辽兵朝吕布吼道。
“尔等先走,某来断后,走啊!”
吕布口中狂喝,一杆长矛舞的犹如银蛇般上下翻飞,寒光闪烁又似梨花般凭空绽放,辽兵一时没人敢近身。
邓飞不是矫情的人,心知此时耽误不得,闻言拨转马头,打马就走,拔里海里看了眼吕布,解下箭囊抛过来,紧跟着打马就走。
吕布也没死战的心,格开两杆长枪,御马转身间伸手捞住箭囊,接着打马而走。
身后辽兵见吕布如此悍勇有些胆怯,一时不知是否该追,握着缰绳面面相觑。
“你们这伙蠢鸟戳这里作甚,追啊!”
耶律宗雷已经驾马过来,吼了一句也未停马,径直从这伙辽兵身边驰过。
身后耶律宗霖与天山勇也带着辽兵紧紧跟上,天山勇看着耶律宗雷马快,连忙叫道:“少将军,小心那贼厮连珠箭!”
耶律宗雷不停,只是不停的抽马而行,他这匹乃是名驹,是昔日在辽国上京与其余贵族子弟赌猎而赢得的,不说万中无一,日行千里不在话下。
就这一会儿工夫,耶律宗雷已经望见吕布的身影,将兵器挂在得胜勾上,翻手拿过铁弓,不断促马急追,看离的近了,登时拽起弓弦,抬手就是一箭过去。
啪——
吕布一直窥视着耶律宗雷,见他射箭,猛地一个转身,大手一伸就在空中将箭矢抓在手中,冷冷一笑将箭杆放在口中咬住。
耶律宗雷瞪圆了双眼,他自诩弓马娴熟,在上京时凭着手中一张弓赢过多少契丹子弟,如今竟被人徒手接箭,简直耻辱。
吕布随手将长矛挂在马侧,就背上取了弓来,手一抹又是一箭入手,“吱嘎”一声拉紧弓弦,猛地翻身就射。
嗡——
弓弦振响,箭矢滑过空气,冲着耶律宗雷咽喉奔来。
耶律宗雷早防着吕布射箭,急忙避身闪开,就见一箭从肩上略过,心里刚要松口气,就觉肩窝一疼,第二支箭射穿肩甲透体而出。
“啊!”
这厮怎射的连珠箭?!明明只有一声弦响!
耶律宗雷惨叫一声,剧痛让手中弓再拿不住,松手掉下,连忙用另一只手猛地扯住缰绳,免得上去做了靶子,那马不由的急停下来,后腿半蹲前腿直立的往前滑行着。
还未等前冲之势停下,耶律宗雷就见前面吕布又弓开满月,唬的他想也不想连忙使劲全身力气往下趴在马背上。
嗖——
“噗嗤!”
“唏律律~”
箭矢自马眼射入透脑而出,战马悲嘶一声,庞大的马身失去自控力,翻到在地,耶律宗雷只觉一阵天旋地转,都来不及喊一声半边身子便被压在马下,马尸带着他惯性的往前滑了一路。
吕布回头也不知耶律宗雷是否死了,又听得后面隆隆的马蹄声闷的像雷,肉眼可见的能看到众多的人影拼命打马追来,只得放弃补刀的念想,连忙转身而退去。
“快追!他就一人。”
“贼子站住!”
“射杀他!”
嗖嗖——
后方人声传来夹杂着箭矢滑过空气的声响,吕布冷笑一声控制着马匹进行规避,一边悄然拉弓搭箭,听得马蹄声渐近,回头就是一箭射出。
嗖——
箭矢飞过,后方一匹战马随即中箭摔倒,连累众多后面的追骑被绊倒,看那惨烈程度,起码死伤七八个,只是尚有数骑跑在前面紧追不舍。
“啊!”
“啊!”
“卑鄙!”
“有本事转回来!”
阳光下,一骑或快或慢,逗着追骑不停上前,随即箭射刀砍,杀死骑兵三十三人,骑将四人,马军都头两人,因死尸绊倒的马匹无计其数。更夺枪两条,砍断战刀一把,拽断硬弓两张。
深绿色的草地洒满了鲜血,倒毙的战马与战死的士卒延伸开来,像是一条死亡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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