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什么,又捡起了地上的湿衣服,忙乱地套着。
穿好衣服后,二哥打着喷嚏,小声地说:“对,对,对不起,我现在就去自首!”
看着二哥走出门的身影,梁芬芬大叫着:“混蛋,混蛋,回来,回来!”
二哥还是没有回头地走了。走在去刑警队的路上,二哥懊悔极了。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他不时地打着自己的脸。
二哥走的很慢,像腿被灌了铅一样的。
他感觉自己疲惫极了,又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掏空了,他每走几步都要休息一下。
二哥一路上,每隔三五分钟,要么扶着树或依着树休息一下要么直接坐在路边的石头牙子上,停一下。
此时,在二哥的心中,我寒冬,无比寒冷,他看到的都是绝望,看到的都是高墙,看到的都是手铐,他感到无比的窒息。
他捂着胸口慢慢地走着,他想着,只有去我岳父的刑警队,才可能少挨揍,他就走向“站下刑警队”。
从我们的网吧,按照正常的步伐,最多也就是走二十分钟就到了刑警队但二哥却走了将近一个小时。
在二哥还没有到的时候,梁芬芬就到了。
她哭着找到了我岳父,“叔,叔,我被欺负了!”她非常悲伤地说。
我岳父惊讶了,急忙关上了办公室的门,“芬芬啊,你,你,你是报警啊,还是,还是”他试探着说。
梁芬芬哭着说:“叔,我,我,刚刚,被常中欺负了,呜呜呜呜”她太伤心了,趴在沙发上剧烈地抖动着身体。
我岳父更惊讶了,捂着头,又摇了一下头,“我说,芬芬啊,你到底,到底,是想咋办啊,是立案啊,还是”他发愁了。
她只是哭着,并小声地说:“叔,我被欺负了,我咋活啊,咋活啊?”
我岳父为难地说:“芬芬啊,你到底让叔,咋办啊,是私了啊,还是立案啊,你要是报案,我们马上立案,就抓人了啊!”他满心地替我二哥担忧。
她不说话了,只是哭着。
我岳父仿佛看透了她的意思,试探着说:“芬芬啊,这样,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叔给你们两个做个媒,咋样啊?”
她还是不说话,只是哭着。
我岳父偷笑了,急忙给我妈打了电话,“喂,花儿啊,抓紧准备礼品吧,到丁老师家去提亲吧,抓紧啊,你们不抓紧,我这边就要抓人了啊!”他笑着说。
在打电话的同时,他偷看着梁芬芬的反应,发现她不哭了。
妈妈那边吓坏了,“哎呀,老艾啊,咋回事儿啊,我都糊涂了,你说清楚啊,啥抓紧提亲,啥是抓人啊?”妈妈的头上都有点冒汗了。
这时,二哥来了,看见了正趴在沙发哭着梁芬芬,他想出去,却被我岳父摆手示意拦住了。
二哥哆哆嗦嗦地看着梁芬芬,听着我岳父和我妈的通话,“张花儿啊,抓紧吧,准备礼品,先去网吧找大帅,给喜子打个电话,让他去做媒人,年前结婚啊,哈哈哈,多好!”他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梁芬芬偷看了一下,是二哥来了,她哭得更厉害了。
二哥吓坏了,蜷缩着,蹲在了我岳父办公室的门后。
我岳父笑着说:“哎呀,傻小子啊,还不赶紧的,带着芬芬,去买新衣服,买三金金戒指、金项链等啊,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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