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警察们也挤进来了,抬着奄奄一息的爸爸,去了医院,人群开始冷静了,那个打我爸爸的人,也被戴上了铐子,塞进了警车里。
气晕的妈妈,被大姐搀到了她家里。
在郭姓家族人的张罗下,爸爸妈妈的门市部成了灵堂。
没有谁去摸爸爸妈妈的东西,只是挪了化肥,并列放着两口棺材。
等他们都放好后,我想过去看看,大柱叔和二柱叔却非常担心地拽着我,我笑着说:“叔,没事儿,冤有头,债有主的,我爸的事儿,他付出代价了。”
在爸爸妈妈门市部门口,有几个妇女正在快速地缝制孝服呢,我走到他们跟前,在她们和其他人的惊讶中,直接拿了一身,穿在了自己的身上,还在门口捡了一根粘上白纸的柳木棍孝子专用的,和郭怀一起跪在了棺材的北边。
看着我过去了,里面穿着孝服的郭家的人,想过来打我时,被郭怀和郭珍拽住了。
我非常真诚地说:“哼哼哼,啥也别说了,一切,大家都心照不宣,我只想告诉大家,我们都不是坏人,大人做错的事儿,不该我们小孩承担责任,但今天,我愿意代表我们全家,来表达歉意!”说着,我穿着孝服拿着孝棍,对着棺材行着在农村最隆重的二十四拜的孝礼。
行完后,我钻进了最里面,坐着,观察着他们,也尽可能地保护爸爸妈妈的财产,但他们并没有人动爸爸妈妈的一针一线。
在大家都忙碌着的时候,郭珍叫着郭怀和我坐在了一起。
看着这个和我长得很像的人,我想笑,但却不敢笑,也不知道为啥想笑。
我忍着不笑,对郭珍和郭怀说:“唉,打也打了,闹也闹了,看看,有啥要求,你们俩做主,别让其他人瞎掺乎,毕竟,咱们打断骨头连着筋呢,哼哼哼,你们说呢!”
郭珍拉着郭怀,到我爸爸妈妈的院子里,叽咕了一阵后,过来找我了。
郭怀哭着说:“常书,啥也不说了,那个被抓走的,是我舅舅,你抓紧想法,把他弄出来吧,我们再劝劝他,有啥要求,还要他点头,不然的话,还要闹,哥,求你了!”他说着,给我磕着头,其他的孝子都奇怪地看着我。
我急忙给他磕着头,走到了爸爸妈妈的电话旁,给艾叔打了电话,交代了其中的厉害关系,让他千万想办法,把郭怀的舅舅弄出来,快刀斩乱麻,尽快让郭老三两口子入土为安。
半小时后,有警察来找我,我签了谅解书后,他们就走了。
又半小时后,郭怀的舅舅就来了,他看到我还想打的时候,却被郭怀和郭珍抱住了。
我带着他们去了爸爸妈妈的卧室,让他坐下后,我穿着孝服跪下了,给他磕着头,“哼哼哼,关起门来,一家人呢,不说两家话,什么关系,你清楚,我们也清楚了,我也叫你舅舅,现在,事情都出来了,有啥要求,你就说吧,抓紧让三叔和三婶入土为安吧!”我非常诚恳地说。
此时,郭怀的舅舅捂着脸,慢慢地从床沿上,秃噜下,狠狠地捶着床,大哭着,郭怀和郭珍也大哭着,在他们哭了一会儿后。
郭怀的舅舅擦着眼睛,冷静了,他又不怒自威地坐在了床沿上,眼神非常复杂地看着我,张几次嘴后,他小声地一字一句地说:“常书,这事儿,想了,容易,郭怀,就因为这个私生子的身份,娶不上媳妇,到哪儿人家都看不起,我就一个要求,这两间门面还有生意,给郭怀了,这事儿就了了,如果不同意,我宁愿被枪毙,也要找你爸报仇!”他说着还狠狠地捶着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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