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把他放下来,杜正远的家人在前面走着带路,慢慢地直接背着他走完了人生最后有温度的历程。
可能是农村风俗的原因吧,杜正远都没有进家,就直接被引导着进了一处梨园里,那里已经挖好了坑,坑边放着一口比较单薄的棺材。
村里的人,把杜正远从我的身上接下来,把他放进了小棺材里。
等到那堆小坟冢成型的时候,我知道,我们真正的是阴阳两隔了。
9月10日,周日,我没有回家,到学校的传达室去看了一下,有我十几封信了。
有两封是丽丽写给我的,剩下的都是泪水和牙印的信。
高三的第一学期,是平静的。
我终于能顺利地按照自己的理想,去学习自考,去给窦粉的奶奶干活,去给丽丽家干活,每周末去市里找丽丽,在学校忙着各种杂活。
我、艾英、丽丽和曹妙成了好朋友。
只要曹妙到学校找我和艾英的时候,肯定是相亲失败了。
从开始的愤怒,到后来无奈的笑,再是苦笑,再是开心自嘲地笑。
10月21日,我们在市里参加自考了。
下午考试结束后,曹妙带着我和丽丽去了一家比较高档的饭店,进了包间以后,里面坐着三个中年人,两女一男,还有一个男青年,一个女青年。
听他们介绍后,我知道,这个男青年就是其中一个妇女给她介绍的对象。
在双方身份介绍结束后,曹妙就笑着说:“我相亲,相了有二十个吧,或者更多,最后,都散了,现在我直接说了,最后都嫌我风流,说我,和我的一个男同事在一起睡了。”她说的时候,那个作为媒人的妇女暗示她别说,但曹妙伸手拦住了,继续笑着说:“你们也别打听了,这个事儿呢,是真事儿,确实在一起睡了一夜。”
男青年家的人有点生气了,都看着不同的方向,男青年甚至站起来了,媒人急忙拽着她们,示意曹妙别乱说了。
“我只解释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曹妙说着显得很是难过,擦着眼泪,“那天,我是带我妈去看病,为了不让她在那个点睡着,我和那个男同事,就是常高,才故意地抱着打着转圈的,因为我有夜班,我以为没事儿,就让我妈先走了,我妈刚走,我就晕倒了,不听地吐,就是他,他就是我那个同事的弟弟。”曹妙说着指着我,大家都看着我,“就是他,把我和常高都背到了常高的宿舍的,让我们俩睡在一个床上的。”大家都看着我,眼里充满气愤甚至憎恨。
我笑着向大家招招手,丽丽偷笑着拽着我的手。
“其实,那一夜,我和常高,都转圈转晕了,那一夜,我和常高就做了一件事,就是不听地呕吐,他吐了我一身,我吐了他一身,常高的这个弟弟,一直坐在跟前给我们擦了一夜,事情就是这样的。”她说完后,就站起来了,擦了眼泪,笑着对那些人说:“我就是这样风流的,没办法,为了我妈,如果下次,还需要这样,我还可能和常高睡在一起,对着脸相互吐一夜。”
媒人站起来了,那些人的表情也缓和了,都开始有笑容了,“哎呀,妙妙啊,没谁说你啥的,坐下,坐下,啊。”她拉着曹妙的手。
曹妙笑了,“方姨,我谢谢您,老为我的事儿操心,这相亲都从咱县里,跟到市里来了,也谢谢你们啊,没有打听一下我的人品,就跟着来了,对不起了,我不相亲了,你们回去吧,其实,你们很好,这个帅哥,你也很帅,我现在不想相亲了,就这样了,对不起了,丽丽,常书,咱们走。”她说着,都没有给那些解释,甚至挽留的机会,就牵着丽丽的手,快速地跑啊。
跑了一会儿后,回头只能看到对方站在饭店门口的人影了,我们才停下来。
“大嫂啊,你跑啥,男孩多帅呀,哼哼哼。”我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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