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问我的时候,我说:“哼哼哼,我爸爸,是卖化肥的,哼哼哼。”他们听到后,好像后悔了,但已经坐在一起了。
11月26日,周五。
吃喝后的我们,又都回到了各自轨道上。大家都没有什么变化,只有曹春雷有变化,他一直在吐血。
在我们准备带着他去县医院的时候,刚出校门,虚弱却兴奋的曹春雷,退着走上的校门口的马路,却被一辆吉普车给撞倒了。
我们都吓坏了,急忙跑过去,都没有等司机下车,就把吉普车给掀翻了,然后,不论分说,抱起曹春雷就往医院跑啊。
到了医院里,曹春雷就进了重症监护室了,情况危急。
在我们还在焦虑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满脸血的人,叫骂着:“谁他妈的,掀的我的车,他娘的,找死啊,不知道,我是谁吗,谁他娘的掀的,不就是轧死个人吗,老子我有钱”
我们听到这话,都站起来了,沙飞一挥手,大家都过去了,什么也没有说,对着那人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等我们的张书记和校长到的时候,那人已经蜷缩着,满脸鲜血地倒在地上叫骂着呢。
毕竟我们是为了救自己的同学,学校也没有把我们怎么样,只是让我们回校学习。
刚到教室,杜正远就满脸献媚地说:“哼哥,你厉害啊,和那些公子哥混在一起了,嘿嘿嘿。”
我纳闷了,“哼哼哼,有啥呀,都是一个鼻子俩眼睛,哼哼哼。”我有点烦了,拿出了自考书,开始抄写了。
他递给我一个糖果,笑着说:“我说,其实,我知道,你们不是当官的小孩,就是万元户的小孩,罩着哥们一点,嘿嘿嘿。”
我笑了,“哼哼哼,唉,曹春雷,不知道能救活不,哼哼哼。”我调侃着说。
他笑着又递给了三封信,拍拍我的肩膀。
看着熟悉且充满神秘亲切感的字,我的心碎了,到底是谁啊,唉!
又是一行行泪水,两排牙印!
课间,在我去学校团委的小楼的路上,窦粉迎着我走来了,满脸地担忧地轻声地说:“还能继续上学吗?”
我摸着自己的头,非常感激地说:“哼哼哼,好了,能上学了,哼哼哼。”她笑了一下。
我弯腰,从袜子里掏出一些钱来,塞进了她的手里,她笑着说:“和那些同学远一点,保持点距离,别裹进了坏事里!”说完,她就走了。
晚自习的时候,沙飞传来了消息,曹春雷因为失血过多,死了。
11月28日,我们去了很多同学,给他举行了一个“隆重”的葬礼。
这件事,对我的打击很大。
曹春雷是我抱着去的医院。
只要一闭眼,都是他的音容笑貌,尽管也是三两天的接触时间。尤其是,想着他爸爸妈妈一次次晕厥,痛不欲生地痛哭,我的心,很难过,很难过,这种潜在的消极宿命感,一直伴随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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