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忆之攥住她抵在自己胸腔的葱白小手,粗粝的指腹磨着她的掌心。
许君清像是着魔了一般,捧过他的脸主动凑近,十指划过他的发迹,埋在硬而黑的发间,从后将他扣像自己,生涩的啃咬着他的薄唇,愈发用力,似乎要将口腔中的气息全都过度给他。
大脑的空白让她有片刻的安适。
她喘着粗气埋在苏忆之的怀中,腿敞开着坐在他大腿上,指腹勾着他的后颈,还能感觉到他后领的挺括。
“不会换气?”苏忆之的黑眸幽深,眉角弯弯,难得柔情,对这个像树袋熊一样挂在自己的身上的女人,他觉得即无奈,又好笑,可是看到她用力扒着自己,稍动一下她半合的眸子就哗然张开。
他眉头拧着,托着她,将重量压到手臂上,低下头抵着她额头,“放松点,孕妇的情绪不能有太大的波动。”
急促的吻带着不安,回想起来,他一瞬不瞬的凝着她疲累双颊泛红的面庞。
许君清的皮肤很白皙,在灯光,她的脸就像是剥开壳的j蛋,孕期的不适并没有让她的皮肤变得枯黄,缺氧而红扑扑的脸袋仅隔着一件单薄的衬衫靠着他的胸膛。
她的手紧紧的环着他的后颈,微微的收紧,跟着眉头一簇。
苏忆之的黑眸幽暗了,像是能拧出墨汁,她的小心翼翼,唯恐失去,他看着心里揪的难受,“那是我们的孩子,再哭再闹,再吵再烦人,我也想看着他们成长,小心翼翼的呵护,学着当一个称职的父亲,把错过的都补回来。”
“你是在顾虑念行,怕他难接受。”
苏忆之很理所当然的就想到了,自然许君清微张嘴巴,挺直脊背的反应,也进一步证实了他的猜测。
多了五六年的阅历,这五六年在尔虞我诈的商场上,苏忆之经历的不仅仅是明抢暗夺,心计叵测,察人,度事是风老爷子教他的第一步,许君清那些小动作,小想法又怎么能逃脱他的眼底。
许君清并没有避开他的晦暗的眼神,坐直了身子,手抓着衬衫,顺着他的话问道:“从小念行得到的爱就比别人缺一半,我竭尽全力想要弥补,但是终究是觉得欠他的,现在好不容易家齐了,我偏偏又怀孕了,孩子的心本就小,考虑不了那么多,多半会怕别人和他争宠。”
苏忆之的眸色越来越暗,像是明了了她话中的意思。
被他盯得时间长了,许君清不禁觉得心里发颤,怕说的重了,隔远了父子俩,怕说轻了,迷迷糊糊,又不能让他明了里面的意思。
白色的衬衫被她攥出一道道褶皱,她手指上的关节也泛白发酸的厉害。
不再去看他的眼睛,生怕下一秒里面就流淌出失望和惆怅的神色。
“我觉得我稍晚一点要孩子对念行的成长会更……”
她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身子一腾空,立刻一手护着小腹,一手紧揽着苏忆之的后颈。
待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了床上,腿上盖着薄被。
苏忆之背对着她站在沙发前将本来摊在沙发上的东西一一收到购物袋中,他的背部弯着,单薄的衬衫贴着他的后背,领子偏向一边,上面还有不少的褶皱,那是她刚刚紧张时抓出来的。
白衬衫,黑裤子很普通的穿着,现在在她眼中竟多了些落寞。
许君清没有看到他脸上的神色,她也不敢看。
她都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会在他的兴头上,说出这些话。
她能看出苏忆之对这个孩子的紧张,虽然他面色上并没有太多的表现,但是每晚他都会守在自己身边,去个厕所怕她滑到,也是一路抱着。
现在对他说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和从他的心上挖一块r有什么区别。
“我不是那个……”意思,可是她的确要在这个生命上做出抉择,手放在小腹上,许君清感觉全身被火烧的疼。
苏忆之站直身子,沙发已经被收拾干净了,两个满满的购物袋被他立在沙发边,只留下那台胎教机。
转过身来,他的脸上平静的可怕,脸色y沉着,没有牵动大怒大惊,但是这反应足够让许君清反复煎熬,心里不痛快了。
“这件事以后再说,胎教机是表舅给的,你留着,那些我拿回去了,一会妈来给你送饭。”
再多的话他没有说,轻瞌上门就离开了。
从出了门到走到车上,手机响了不下三遍,见是风宅的电话,他接到没接,把手机扔到仪表盘上,拿出放在车上的烟降下车窗,一根根抽着。
水泥地面上扔着一个个没有燃尽的烟蒂,车内吞云吐雾,他转过身睨了一眼放在后座上的婴儿用品,脸色一沉,关上车窗就发动了车子。
晚上病房门一推开毛绒绒的头就凑了进来,听到身后人的催促声,安念行右手提着保温瓶,蹦蹦跳跳的就跑到了病床前。
把保温瓶放在桌子上,拖着跟他大般高的椅子,吱吱啦啦的放在床边,双手撑着椅面,一跳小p股就落在了椅子上,晃动着双腿,看上去心情不错。
小手扒着保温瓶拧了半天一股热气才冒了出来。
看着他探着身子往碗里倒冒着热气的鲫鱼汤,沁若兰跟着心里一颤,连忙跑过来,将手里的东西放下,从苏念行手里抢过来保温瓶,“哎呀,我的小祖宗,坐好坐好,小心烫着。”
苏念行觉得沁若兰抢了他献殷勤的机会,拉着小脸,见沁若兰倒好就立马端着鱼汤,递给许君清,小手扒着床沿眼睛巴巴的望着鱼汤,关心的叮嘱着,“要不要我给你吹吹,刚从火上端下来,我就给你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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