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氏却坚持要她收,一番拉扯下,徐茵茵也只好收下了,概因温氏太坚持了,一直这么拉扯下去,估计都能拉扯到中午去,别的话都不用说了,就推礼来了。
见她终于收下,温氏才露了笑,寒暄起来,“先前还不知道徐姑娘就是嘉成县主,有失礼之处,还望县主海涵。”
徐茵茵应道:“哪里哪里。”
在京城里,她谁也不熟,有温氏走动起来,也未尝不好,况且她是真喜欢郑素月这小姑娘的。
一番寒暄下,温氏突然支开了郑素月,让她带着弟弟去逛逛徐府的花园,并眼神询问徐茵茵是否方便。
徐茵茵看出她有话要说,忙点头道:“那就让我的丫鬟玲珑领着她们去,玲珑,好好侍候。”
一旁的玲珑上前应是,引着郑素月姐弟出去了。
姐弟俩走了。
温氏便道:“昨儿县主在登丰楼发生的事,我也听说了,县主有所不知,那位承恩侯世子梁博,正是我家大嫂的娘家侄子。
昨儿我听说了他在登丰楼与县主起了争执,还动了手,惊动了五城兵马司的人,我也是揪了心,幸好,徐姑娘不是旁人,也没有出什么事,要不然,我这心里,可真是愧疚难安。
县主还不知道吧?昨儿这梁博从登丰楼离开便同人一起去琼华池冰嬉去了,结果出了意外,摔伤了脑袋,听说世安堂的孙老大夫都束手无策,承恩侯找了邕王帮忙请了太医院正前去医治,足足治了大半夜,才将梁博的伤情稳定下来,性命是无忧了,可脑子却坏了……”
徐茵茵听着,先是疑惑,她昨儿听柳如眉打听回来的承恩侯府的姻亲关系时,也听到了承恩侯府跟定远侯府是姻亲这事,不过当时也没有多想。
这会儿听到温氏专门提起,也是疑惑,好端端的,温氏跟她说这个干嘛?
心里好奇间,便听得温氏后头这番话,顿时一惊。
昨儿郭氏没打听到的后续来了——
梁博冰嬉的时候也出了意外?还摔坏了脑袋?
妈妈呀,这威力太大了。
张秀兰更是差点没惊出声来,赶紧捂了嘴,眼珠子瞪得老大。
昨儿听说那兵部侍郎公子摔断了尾椎骨啥的,她已经吓过了,这会儿再来一个,她更是吓得心里扑通扑通起来。
妈呀,上辈子这辈子就没想过要害人,也没害过人呀,她之前是也骂了人,可对方顶多摔个跤拉个肚子的,没这么惨呀!
昨儿真是骂得太厉害了?
张秀兰不由有些心有余悸起来,幸好她收得快,要不然给人骂没了命,那可真是大罪过了!
徐茵茵挨着她坐的,就听着她嘴里小声嘀咕着阿弥陀都的,不由抽了抽嘴角,见温氏都好奇的看向了她,似乎想询问她怎么了。
便赶紧出声打岔温氏的注意力道:“劳夫人担心了,我们昨儿什么事也没有,不过夫人这话我怎么听着有些不太明白呢?”
温氏被她一开口,果然转移了注意力,说道:“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这事或还连累到了救了我们的县主你,所以我思来想去,还是应该将这事告诉县主,免得县主云里雾里弄不清楚什么事。
县主那日不是疑惑那些刺客是冲着我们来的怎么会劫道刺杀吗?实不相瞒,那些刺客的身份,我当时就有所怀疑了,等回了京城,便确定无疑了,派人刺杀我们的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大嫂,定远侯府大夫人。
这事说起来都是家丑,牵扯太复杂,我就不与县主细说了,县主只要知道,昨儿那梁博之所以无故找县主的麻烦便是与这事有关,我那大嫂肚量小,容不得沙子,好不容易精心策划了这场谋杀,却被人破坏,心里自然有气想出个痛快的,
眼下梁博出了意外,想来也顾不上找县主你的麻烦了,但县主也要当心,我那大嫂肯定还会从别的地方入手的。
说起来县主都是受了我们的牵连,遭了这无妄的记恨,我这心里,真是过意不去,我已经让人盯着我那大嫂了,若是有什么可疑之处,我会立马让人来告知提醒县主你的。”
徐茵茵听着,也是一愣,不是跟邕王有关系?
是定远侯府大夫人?因为她当时在场,让人帮了忙,破坏了她的谋杀计划,所以想给她一个教训出口恶气?
至于温氏说的家丑,这事她也几分知晓,昨儿柳如眉提过那么几句,定远侯府如今还没有请立世子,已经是京中的热门话题,总会被人提出来说一说的。
那么,这大夫人为什么会派人刺杀弟妹跟侄子侄女,就不难猜了。
看得多,这点弯弯绕绕也是没少见识的。
所以,这事她想的没错,梁博确实是故意针对她的,只是她弄错对象了而已,咳,她娘也没骂错人。
幸好骂邕王的事没有立马提上日程的,不然,可就骂错人了。
“我刚刚收到了一张邕王世子妃的请帖,是否也与此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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