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克了清风寨后,秦牧按照了之前的一贯做法,在清风镇张贴了安民告示,约束部众,不得扰民,更不能在镇子里烧杀抢掠。
这一夜的秦牧,在“知寨府”休憩。
说是知寨府,其实府邸上边的匾额是为“清风镇巡检寨”。
为何?
因为刘高、花荣这样的知寨,属于非正式官职,可看做大宋巡检的官员。
“知寨”分为文知寨和武知寨,文知寨为正,武知寨为副,后者是带兵的,大概相当于县尉,却又所有不同。
如清风寨这样的巡检司寨,不是集镇,所以知寨不是镇长。
按宋制,县级治安分隶县尉、巡检。
两者平级,县尉从九品,巡检使臣充,地位相当。
县尉治县城,而乡里归巡检,可以一县数寨,也可数县一寨。
县尉司所辖治安人员称弓手,是巡检司所辖的称土兵,弓手为雇佣,土兵为招募。
哲宗以后,大宋都用当地人员,不算禁军或厢军序列,也非乡兵,而是专职gong安人员,隶路提点刑狱司。
巡检司寨一般数十人到一二百人不等,采用都一级编制,类似现代的连级,个别大的也有五六百人。
清风寨属于数县一寨,所以军汉较多,有七八百之众。
因为是花荣一手操练起来的,所以具备一定的战斗力。
在秦牧领着万余梁山军将士进攻清风寨的时候,花荣还临时征召了不少清风镇的壮丁守备,所以才能阻击那么久。
“将军,刘高的夫人想见你。”
就在秦牧在书房中,查阅着清风寨的典籍钱粮的时候,负责在外边带队站岗的牙兵营右都统武松入内禀告道。
刘高夫人?
刘崔氏吗?
秦牧想了一下,便道:“让她进来。”
“诺!”
不多时,千娇百媚的刘崔氏,便猫着腰,缓缓的进入到书房里,向坐在椅子上的秦牧福了一礼,娇滴滴的道:“妾身刘崔氏,见过将军。”
“夫人,你深夜见我,所为何事?”
秦牧饶有兴致的问道。
其实,他的心里能猜出一个大概。
“将军,实不相瞒,妾身要向你检举刘高!”
“噢?”
只见刘崔氏忽然脸色一变,以袖掩面,哭哭啼啼的道:“将军,妾身着实是委屈得很。”
“妾身原为青州人氏,家世清白,未曾想刘高那厮,在街上见了妾身,居然见色起意,到家中强迫妾身的父母,要娶妾身过门。”
“妾身原本不愿意,怎奈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妾身终究还是被刘高强娶了。”
顿了一下,刘崔氏挤出了几滴鳄鱼的眼泪,似乎是伤心欲绝的道:“还请将军明鉴,为妾身做主。”
“刘高此人无甚本事,自从到任,成了清风寨的文知寨后,把此乡间安宁搅坏,他鱼肉百姓,乱行法度,无所不为,惹得天怒人怨,妾身时常规劝他,却终究不能被他听进去。”
“似刘高这样的贪官污吏,将军若不杀之,实在是难以平息民怨!”
“……”
秦牧脸上还是淡定的样子,心中却暗暗咂舌不已。
难怪,孔子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最毒妇人心!
古人诚不欺我。
秦牧知道,事情的原委,定然不会跟刘崔氏说的一样。
她现在倒打一耙,把罪责都推到刘高的身上,只为活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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