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此时,在梁山泊聚义厅旁边的耳房中,秦牧正在悠然自得的喝着茶,顺便享受着幼白的按摩。
等一身血腥味儿的刘唐进来后,幼白很是识趣的退下。
“扑通”的一声,刘唐跪在了地板上,并拿出了染血的包袱,向秦牧磕了一个响头。
“刘唐,你这是做甚?”
“将军,今天俺做了一件大快人心,却又对不起你的事情。”
刘唐瓮声瓮气的道。
“何事?”
“俺把阎夫人的娘宰了。”
“……”
就跟秦牧预料的一样。
实际上,从刘唐离开的时候,秦牧就已经猜到会发生什么事情。
不过,秦牧并没有阻止刘唐。
像阎婆这种贪婪无度的长舌妇,指不定日后破落了,没钱的时候还可能来投奔阎婆惜。
万一阎婆惜接纳她,不是让秦牧难做吗?
再者说,万一阎婆去郓城县告发秦牧的真实身份,他在郓城的铺子可能保不住,要被官府查封的。
一切尽在不言中。
刘唐是一个聪明人,担任秦牧的牙兵营统领,忠心耿耿,能领悟到秦牧之前的暗示,自己出手宰了阎婆,那是最合适不过的事情。
“起来吧。”
秦牧淡淡的端起了茶杯,上前递给刘唐,缓声道:“做得干净利落吗?”
“请将军放心。”
刘唐接过茶杯之后,咕噜噜的将杯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寒碜的笑道:“俺跟杀猪屠狗一样,把阎婆埋在了人迹罕至的地方,保管是神不知鬼不觉。”
“她一个从东京来的破落户,认识的人没几个,谁会关心她的死活?”
“即便是阎夫人日后问起,也只当是阎婆大发横财后,被人见财起意,或是为山中的豺狼虎豹所吞食,绝对不会发现任何异样之处。”
“好。”
这个事情,刘唐的确是干得漂亮。
对于阎婆的死,秦牧并不放在心上。
只是通过这事儿,秦牧可以看得见刘唐对自己的忠心不二。
秦牧随即拿起了地上的包袱,塞到刘唐的手里。
“将军,你这是?”
“赏给你的。刘唐,我秦牧一向是赏罚分明。关于阎婆的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懂?”
“属下明白!”
刘唐这才心安理得的接受了秦牧送的一百五十两银子。
秦牧这般行为,更让刘唐觉得自己跟对了主人!
……
济州府。
适逢寒冬腊月之际,此时偌大的府城,尽是一片凄惶的氛围。
在一间店铺中,正在为客人测量体型,以便于用布料制作衣裳的店家,忽然遭到一群地痞流氓殴打。
为何?
只见一个穿着华丽衣袍的中年人趾高气昂的进入店铺,而后冲着店家踹了一脚,怒骂道:“你这天杀的混账!竟敢勾结梁山贼寇夺了我的铺子!”
“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啊!我没有!周老爷,大官人开恩!开恩哪!”
见到求饶的店家,中年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的鼻子道:“我一定饶不了你!来人呐!打!继续打!打不死的话拿去送官!”
“就算不判一个斩首,至少也要让他流放千里,做一个贼配军!不然难消我的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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