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里是个逃避现实的好去处。”水泽鹤祈定定的看着少年,秋水般的眸子映着他清秀的脸,“在这我可以做自己,只喜欢作画的自己,不用应付那些虚伪、恶心的东西。”
雾岛骏突然一笑:“在这里,你是挥笔描画灵魂与魔鬼,肆意抒发内心世界的独具一格的画师。”
“那你是什么?”水泽鹤祈将双腿交叉一搭,继续敲着二郎腿。
眼见优雅贵妇人那诱人的丰润黑丝美腿就这么露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雾岛骏面色不变,也学着她翘着二郎腿。
不过他是被迫的。
美少年答道:“呃...描画美人的画师?”
“只描画我吗?”
“......”
看着少年突然一滞的神色,水泽鹤祈美眸微眯,语气轻快:
“少年,你怎么称呼?”
“雾岛骏。”
“雾岛君,想知道我名字吗?”
“......我已经告诉你我的名字,按常理来说姐姐你应该说出自己的名字吧?”
“没有这种常理哦。”
“这是社交的基本礼仪吧?”
“所谓的社会礼仪、规范,只有在人想遵守的时候才会发挥效用。”
见美少年被噎住的模样,水泽鹤祈继续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这种风格的画吗?”
“我想想......你是想表现出当自己感到沮丧、愤怒、恐惧而感到身心疲惫时,情绪却难以抑制的那种矛盾......想运用不能被明确理解的表达方式来传达自己的情绪?”
水泽鹤祈双眸紧紧盯着少年,真的会有人只见过两面,却能看的这么透彻么?竟然能够读懂自己作画的情绪,能够知道自己喜欢什么。
知己么?挺好的。
水泽鹤祈轻轻一笑,突然感到心情莫名的愉悦。不过也就只能在这种时候,在这个亭子,能感受这样的情绪了。
“理解的勉强到位。”她微微颔首道。
“真的?只是勉强而已?”少年发出质疑。
“我说是就是。”
“嗯......”
少年想了想,确实也是这个理,她自己肯定更懂自己,在这种事情去与其争辩是浪费时间的,没有意义。
“我的名字是水泽鹤祈。”
“我还以为你不会告诉我名字了。”
“这是雾岛君回答了不错的答案而给予的奖励。”
“......这份奖励真是让人受宠若惊。”
“理应如此。”
“......”
家人们,谁懂啊?真虾头!雾岛骏心底偷偷玩着上一世的烂梗,暗自一笑。
等等,水泽鹤祈?
美少年有些惊诧地看了秋水美人一眼。
“怎么了?看雾岛君的神色...你这高中生还知道我?”水泽鹤祈虽然望着亭外的雨景,但眼角余光还是有在注意着少年。
“没有,只是觉得鹤祈姐的名字很好听。”雾岛骏情绪已然平复,面不红心不跳地说道。话说自己高中生的身份这么明显吗?
“你叫我什么?”水泽鹤祈唇角轻扬,明眸含冰。
“水泽小姐。”虽然知道自己可以凭借大师级合气道轻松拿捏这个秋水美人,但雾岛骏瞅着她那一丝笑意也无的微笑还是有些渗人,果断从心。
早川老师那漠然神色也没这么恐怖好吧!
“呵...人总是要学会分清边界的,少年。”水泽鹤祈面无表情道。
女人的脸色真是说变就变,刚才还慵懒诱人风情万种呢,现在就一脸冷冰冰的......雾岛骏心底暗自调侃了一句,但也知道自己对刚认识没多久的女人称呼名字有些不礼貌,十分诚恳的认错:“水泽小姐说的是。”
没办法,水泽鹤祈那样的似笑非笑风情万种的诱人模样,真的很容易让人误认为她十分的好接触,让人下意识忘记了关系的边界。
啁啁~
陆续几道清澈婉转的鸟鸣声传来,配合着席卷乌发的带着雨点的清风,水泽鹤祈恶劣的情绪突然地好转了过来,她拢了拢侧披的柔顺青丝,换上另一只腿翘着:“你知道这是什么鸟吗?”
“...对我而言,鸟鸣的声音没什么区别,实在是分不清。”雾岛骏老实道。
“这是鹡鸰。”
水泽鹤祈回道。这座庭院栖息着许多不知品种的野鸟,它们有时齐齐啼鸣的悦耳鸣音让她感到很舒服。
悦耳的鸟啼、雨水与湖面、亭盖撞击所发出的滴答声、略带湿意的柔和春风,这些交织组合在一起便能很好的舒缓她的心情。
“鹡鸰啊...怪不得听起来这么耳熟。”雾岛骏恍然,鹡鸰鸟也就是古国常见的白面鸟,也叫张飞鸟。
少年突然想起来看过的科普,顺口就说了出来:“听说鹡鸰是将男女情事授予众神的鸟儿,它......”
他顿住话头。现在他和水泽鹤祈孤男寡女于雨天在这样的古亭中坐在一条椅子上,虽然离得有些距离,但她那诱人体香以及黑丝美腿都被他感受着,氛围似乎也变得有些奇怪起来。
“书看的挺多的。”
“那是,我成绩还蛮好的。”
雾岛骏自认为的暧昧氛围一扫而空。
“好了,雨停了。”水泽鹤祈站起身,瞥了美少年一眼,径直走到亭子入口停住了一会,但稍许又动身离开。
她刚才是想说些什么吧?雾岛骏自然在观察着秋水美人的一举一动,从其肢体语言看出了些端倪。
“水泽小姐,回见。”少年喊道。
她头也不回地继续走着,只是摆了摆手。
水泽鹤祈......
雾岛骏望着秋水美人摇曳生姿的曼妙背影,思绪游走——据他所得的那些有关商业的记忆片段中,这位水泽家的掌舵人,这位水泽家的大小姐,几年后会惨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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