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毅查明情况回到咸阳宫复命后,嬴政亲自批准加大对上郡地区的粮草输运力度,原本已在建设中的驰道再一次加派人手加紧铺设。嬴政又下令要求项平主持与匈奴换俘之事,并让蒙恬、扶苏加紧清理河套地区。
秦国与匈奴又各自遣使两次一直僵持不下,期间张平直接用匈奴语斥责头曼的种种为人不齿的行径,让来使面色青一阵白一阵,若非是己方仍有大量的士兵被握在秦国手中,他必定当场撕破脸回怼。
“哼!大单于陛下亲口御令,答应用一半的物资交换五万名士兵,其余之人我们再谈!这是大单于念你们对我们部族的汉子们不错,愿意为你们考虑,减轻些你们在粮草方面的压力,项将军可莫不要再继续得寸进尺了!。”
匈奴来使已是怒极,虽然不便发作却也是出言不善。
“哦?为我们考虑?莫非你认为本将军不知道你匈奴部族现在的情况?这十万人要是回不去,你那大单于手下的一众单于必定造反,到时候看看是谁为谁考虑!你以为本将军真不敢行武安君白起坑杀四十万赵国士兵的旧事?!”
张平愤怒地朝匈奴使者呵斥的同时,又用了“梦魇降临”蛊惑对方。使者在张平的话语中仿佛已经看到了十万士兵被坑杀的场面,顿时面色极度苍白。他望着年轻的有些过分的将领,颤抖着问道,“敢问将军要我如何?”
“哼!很简单,将你仍残留在河套地区的牧民尽数迁走,为让你们加快行进速度,那些牛羊马匹就统统不要带走了。对了,这些可不算在我们的交易中。还有,你们匈奴是没人了吗?派来的尽是一些老头子,本将军不屑于和你们这些腐朽之人交谈,换俘的事再找个年轻使者来吧!”
张平故意将姿态放得极高,使者却是觉得理应如此,惶惶不可终日地就离开上郡回去复命。
“混账!区区南狗竟敢威胁我们!大单于,请准许我率兵屠了这上郡城,为那些被他们屠戮的子民报仇!”
匈奴在贺兰山的王庭中,一名身披狼皮须髯如戟的壮年男子在听过使者禀报后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出刀将其斩杀,而后跪地向大单于头曼禀报道。
“左贤王,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单于?当着我的面斩杀我的使者,你是想造反吗!”坐在用白色狼皮包裹着的王座的头曼拍着座位扶手怒斥道。
“臣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这些南狗欺人太甚,往常只有我匈奴屠戮那群南狗的份,何时能轮到他们要挟我们!”左贤王虽然嘴上说着服软的话,暗地里却十分阴毒地咒骂头曼,巴不得对方早日惹起众怒。
大单于头曼让他麾下的众部落酋长逐个上前汇报应该如何应对秦国的“无理”诉求,已经经过无数轮讨论的众人此时也是哑口无言。
这时一名十分年轻的壮硕青年站了出来说道,“大单于,冒顿愿代表王庭前往上郡城,用我们能接受的最大代价换取十万勇士的性命!”
“你?”头曼不屑地嘁了一声,直接越过冒顿再向左贤王发问道,“王弟,你刚才将我的使者杀了,那就由你代表我匈奴王庭再次出使秦国吧,若是再无法说服那些南人,你便不要回来了!”
“大单于!”左贤王脸上的怨毒之色溢于言表,他思虑再三,突然抓住方才使者话语中的“年轻”二字,他连忙但系下跪回应道,“大单于,方才使者也曾说了,南狗让王庭派个年轻的使者过去,双方也便于交流,正好冒顿王子愿意出使,我们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他?”头曼见话题又绕回了冒顿身上,他也不便再回避,问道,“冒顿,若是派你前往,你可有什么好的对策?”
冒顿跪在地上回应道,“大单于,儿臣想问河套地区是否还有可能要的回来?”
“废话!我堂堂二十万大军,被右贤王这个废物全部葬送了!要是能要的回来,又岂会有如今这讨价还价的局面,我在就亲自率兵南下将他们屠个干净了!”
“正是如此,那既然已经丢了河套地区,那我们就不要死撑着了,儿臣听闻秦国皇帝只是命蒙恬大军夺回河套地区,估计再向北他们的粮草补给也难以维持,不如我们就直接将这块地割让出去,相对于土地,这些牛羊马匹在秦人眼中不过是个添头。”
冒顿话音刚落,就有不少世代生活在河套地区的部族首领出言反对,手中大骂这个“不孝子孙”竟敢公然出卖祖先留下来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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