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曦文的拳头毫不留情,光往脸上招呼去了。
“那东西是我老婆送的,莪要拿来当传家宝的啊!明明用一个更次的秘宝就行了啊!”
挨了几拳,蒋溪知渐渐回味过来,也来了点火气,象征性地还了一下:“鬼知道你那么多宝贝,我的命有它值钱吗,草!”
“你死了老子去跟谁喝酒,妈的!”
“你那点酒量确实找不到人,也就老子愿意陪你装模做样了!”见对方不带消停的,蒋溪知终于奋力反击。两人扭打在一块。
“什么沧浪公子,狗东西外号凭什么那么好听!明明是老子打赢了!”
“妈的,凭什么你又突破了,我就没办法赢回来吗!”
“我就知道,输一把你能惦记一辈子,草!”
“看你突破比我修为倒退还难受!”
回合制拳击,两人毫不留手,很快两张各有俊秀的脸就都变成了猪头。
说来也好笑,有江星楚送的秘宝护着,蒋溪知压根没怎么受伤,最重的反而是友人落在脸上的拳头。
仿佛要把怨气全部倾泻出来似的,两人又打了一阵,终于分开,无力地倒在地上。
待得孙捕头领人冲过来时,看到的便是几乎倒塌的大殿,四处倾倒的书架,以及躺在地上的两人一妖。
“三公子,你、你们这是…?”他看了看地上的妖尸,又看了看鼻青脸肿的两人,百思不得其解。
总不能是这熊变成人把他们揍了,然后死了又变回去了吧?
看着老孙那疑惑的表情,两人对视一眼,都哈哈大笑起来,几乎都要把眼泪笑出来了。
互相搀扶着站起后,方曦文知道,自己从今天开始该是少了一个朋友,多了一个生死之交。
要给星楚知道了,她应该会骂自己蠢吧…不过总感觉赚到了。
“老孙啊,这波幸不辱命,”方曦文摸出信封,笑了笑,“赶紧看看情报…”
他将信封撕开,摸出信纸扫了一眼,上面的字歪歪扭扭,像是初学的幼童,但不影响辨认。
只消这一眼,方曦文脸色大变。
“怎么回事?”难得见他如此失态,两人凑了过去。
信上的大致内容是这样的:
写信的是一只被玄枯大师用佛法感化的鸟妖。它平时的活动范围就在江州地界,不杀生,吃素,生活很本分。
突然有一日,它收到了来自血脉中的冥冥感应。
信中说这是结丹期妖王才能做到的事,可以在一定范围内呼唤同族。
那天鸟妖被召集过去,得知了在江州已经聚集了一定规模的妖族,打算对王家发动一次袭击,夺去某个很重要的东西。
它知道这会撕毁曾经签订的和平协议,成为不知第几次大战的导火索。
于是被感化的鸟妖不愿看见生灵涂炭,又恰好遇到玄枯大师再游江州,便把这件事告知了他。
几欲坍塌的藏经阁外,方、蒋、孙三人凑在一块,每人看了一遍,你一句我一句,将事情大致的脉络给拼了出来。
“难怪大师死得无声无息,有可能是被人用鸟妖的生命做了要挟,”方曦文推测道,“他慈悲为怀,自然不愿这个身为半个弟子的小妖出事,所以没有还手。”
“对。而之所以大师没有这封信笺送出去,又或者说交给别人,其实都是为了保护小妖。大师知道自己或许被人监视了,胡乱行动只会害了它的命,所以才找了个空隙,把信塞到藏经阁。”
蒋溪知有些感慨。要是早得知这个消息,那玄枯大师能活动的范围就很小了,他也不至于去江心薅水草…
“我赞成两位的说法。但问题是,这熊妖是怎么知道情报泄露,又是如何学到血衣教功法的?”
“这事先放着。”方曦文将信收了起来,眼神一沉,“既然都谋划了这么久,如果我是妖族,就算行动泄露,我也不会放弃这个袭击!”
而袭击的对象是谁,已经不用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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