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只见陈易沉默,以为陈易不想冒险,哀求道:“哥哥,我们一起去吧,救救他们吧,我们可以控制他们相互射击,只要他们乱了,总有机会救人的。”
“这还是你们头一回喊我哥。”
“我们试过的,心灵控制多人的范围会大打折扣,普通枪手还好说特战队员反应过来的话……我不能让你们冒这个风险。”
“在这等我吧,我尽力试试。”
为了不给福伯惹麻烦,陈易只能把车牌拆了,在商店买了瓶黑色喷漆,把车身上的一切广告信息掩盖,最后用震动使其形变。破破烂烂的完全看不出这是辆红面包他才罢休。
我该怎么和福伯解释呢……
三小只目送陈易的车越走越远。“我有些后悔了。”
“他会回来的对吗?”
“他不会死在那里吧?”
“别乌鸦嘴,他能自愈,应该死不了吧。”
你们为什么要说话?害怕精神网络交流会暴露你们的恐慌?没用的我们的思维是相连的,你们搞的我都心慌了。
装什么装,好像我们不知道你的想法一样。
三小只失魂落魄走进便利店,用刚刚的眼神对白人大妈说,“你好!我们的大人要加班,我们能在这里坐一会吗?”
白人大妈看着她们那可怜的小眼神感觉心都要融化了“哦!当然可以啦亲爱的,你们想坐多久坐多久,来喝点奶昔,随便拿两包零食吃吧,我请客。”
另一头陈易视野已经囊括了目的地,前方的屋内传来了刺耳的尖叫和呼救声。他听见了第一声枪响,这一声枪响让他打起了退堂鼓,前世生活在安定社会的他哪里遇到过这动静。
愣神片刻,车速慢了下来,思绪很乱冒出了很多荒谬的想法,如果我被抓住了肯定会被切片吧?我死了还能再转生吗?趁现在还来得及,要不?回去?子弹穿过脑袋的瞬间会是什么感觉?
仅存的理智让他回过神来,收束了这些如无根浮萍一般飘忽不定且十分荒谬的思绪。略带嘲讽的对自己说:“我已经决定了不是吗?”
向前发送了一个微弱的环形震动波,闭上眼感受震动,有一人倒在地上而身旁围了两个小不点,他们是谁已经很明确了。
陈易踩死油门,并把一只手放到了按钮上,深吸一口气,把心一横。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都抛于脑后,肾上腺素飙升的紧张感,车体加速的推背感,让他面目扭曲,这种感觉是以前的他从未体验过的,他有点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房外的武装人员再瞎也注意的到他,抬枪向车子开火,陈易低头躲避,车速不减,从车库门一路撞进客厅再半嵌进房间内。
下车乘乱震起粉尘,大人已经倒在了血泊中,生死不知,陈易只得迅速抱起两只小的往车里钻。
即使现场混乱,粉尘四起,几个特战队的还是反应了过来,向他们开枪。
陈易把两只小的往副驾驶座椅下一扔,关上门,主驾驶这一侧由后至前出现了一排排的子弹眼。
他有幸吃到了两颗,一颗是在扔小孩时屁股翘起,右半边屁股由右向左给穿了个眼。他现在感觉自己半边屁股像是烂掉了一样,还有一颗击中了惯用手。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在颤抖,他的自愈可不比金刚狼死侍,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些伤要多久才能好,从透心凉那次推算,怎么着也得好几个小时。
痛,太痛了,草!草率了,脑子一热就冲进来救人了,回得去的话一定要狠狠的惩罚三小只,这是把鸭子往高架上赶啊。
现在是没时间多想了,陈易往后倒车,上辈子的他是肯定没机会尝试漂移的,所以一个很别扭且缓慢的倒车拐弯加速,出现在了黑帮枪手和特战队的眼前。
黑帮的枪手被眼前的一幕逗笑了,“嘿!嘿嘿!”“你看他……”
后脑勺就唉了一巴掌。
“这么好笑啊!那这人,你还追不追啊!”
啪!啪!啪!“还愣着,还愣着,追啊!”
特战队中有一人,下达了命令:“跟住他,保持联络,我去绕路堵截,别管那几个废物,他们本来就只是用来掩饰这次行动的。”
这时的天空开始泻下倾盆大雨,噼噼啪啪的敲打在车窗上,这对陈易来说有利有弊,下雨让环境变复杂,可以遮挡视野,如果后续需要弃车,雨水也可以冲刷他血液留下的踪迹。但是他的车技并不精湛,下雨天车速过快,车子的抓力不够容易出现问题,加上他对车子不熟悉,对雨天的车速也没有概念,使得他束手束脚无法提速。
还在担心被赶上呢,侧面就冲出一辆越野,迎头撞上了他们的左面。一路给他创到了路边的消防栓上,让整个本就畸形的车身内凹,一个轮胎有些松动。反应过来的陈易反手就是一个震动波,把汽车翻起盖糊对方一脸色,顺便破坏引擎。
看后面追兵接近了,对着高楼的广告牌来了三发震动,没倒下,着急的陈易又不知道发射了多少次。广告牌才落下挡住了路口,但他也些脱力了。
他的自愈太慢,流血的速度快于自愈,眼前的景象已经开始模糊,自己好像快失去意识了。
这车也晃晃悠悠,得弃车,自己这个车速被追上只是时间问题。慌不择路的驱车到了自己的复活点,这地儿不是?自己透心凉的那个路口吗?我记得那里边有个下水道口,没办法了,当一次阴沟里的老鼠吧。
但他得解决掉这辆车,起码不能留着这里。
在巷口拐角处把两个孩子抱下车。“你们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回来!不要乱跑明白了吗?”
亲眼看见母亲倒在血泊当中,两个孩子已经吓傻了,女孩抽泣不止,男孩只是楞楞的看着陈易。见他们没有回应,现在也没有时间磨蹭,陈易只能先往前。
他得把车沉河里,不然车上的血液就是他的催命符,把车沉了从另一头的巷子穿回来,带着他们俩钻进下水道,能溜多远溜多远,跑到哪儿算哪儿,他已经不能做更复杂的思考了。
余光瞄了一眼后视镜,脸色苍白的可怕,他感觉四肢冰冷,胸口在不住的颤抖。好想躺在床上睡一觉。感觉眼睛快睁不开了,手不在握得住方向盘,车身开始左右摇晃,对路货车司机的喇叭声和骂骂咧咧让他瞬间清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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