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面一脸风轻云淡,实则警惕非常,暗地观察五个魏将们的表情。
便见五个魏将们神色淡淡,不为所动。
仍是费曜,带着一丝恶意的眼神,斜视他说:“你该不会以为我等甚么都没做,就只光顾地盯着你罢?你是不是太欺我魏营无人了?”
抱歉呢~他还真是那么认为!
盖因少将军司马师已被夺回,以致费曜说话,都硬气了不少。
再观其余四个魏将们,个个也气定神闲,仿佛断定他没法脱离似的。转了转眼珠子,他决定大大方方地套话,索性便说:
“哦?你们做了甚么?我挺好奇你们是如何安排这些伏兵?”
老实说,他和费曜扯皮的时候,并没瞧见费曜等魏将们悄悄地派人去回禀司马懿。
闻言,费曜哈哈大笑,笑道:“狂妄!愚蠢!你以为大将军见我们不回,就不晓得情况了?——大将军布局神鬼莫测,岂是你一介小小蜀人能够预测揣度?”
听这话说的……挑了挑眉,他不出意外地发现费曜也在反复地试探他。
他不客气地反驳道:“甚么蜀人,就算费曜将军你要定我的罪名,也大可不必把我视作蜀人。”
“你……”费曜怒气冲冲,脱口而出,“事到如今,你还睁眼说瞎话!承认罢!你根本不是魏人!你敢不敢当着诸葛亮的面儿再说一遍?”
他眼皮也不抬,不屑道:“这有何难?——你来带路?”
“你!”费曜惊呆了,又再震惊眼前之人竟是如此厚颜无耻。
“费曜将军,你话太多了!”眼见费曜被驳得节节败退,戴陵忍不住地提高嗓音说,“废话甚么?咱们先把此人拿下再说!”
费曜觉得甚是合理,遂乖乖地闭嘴,只对身后的魏兵们吩咐道:“你,你,你,你们几人,还不把少将军赶紧抬走!少将军还伤着,记着快去找医师!”
于是乎,魏兵们分作两队,一支队伍七手八脚,合力把司马师抬得更远,抬到了他够不着的位置;另一队伍则留下来,并随五个魏将们全方位地堵截他。
但见五个魏将们迈前,挥了挥手,一众魏兵们便反将他和五个魏将们团团地围住!
区别在于:面对魏将们,魏兵们将会全力地助战;而对付他时,则会像秋风扫落叶那般,特别无情。
好在他丝毫不惧。
飞快地估算周围敌兵们的数目,约有几十人——还行!可战!
握紧兵器,他决定突袭,先发制人。
眼底划过一抹凶光,他锁定一位不知姓名的魏将,飞快地冲刺,同时舞动长枪,对准那人的脖子,用力一划!
盖因他的速度太快,力道太猛,以致那人及时地举起了兵器去格挡,却仍被他的武力震到手臂发麻,几乎差点震落了手中兵器——
这是一件极其危险的状况!
下一刻,他趁那人后退两步,抬起一脚,狠狠地踹向那人的腹部,直接把人给踹飞了!
所幸另外四个魏将们略有经验,没有一人去接,这才没被波及到一起摔飞……可是,那人仍像重重的麻袋,反把几个魏兵们给砸倒了。
再观那人,哪怕幸运地没有摔在地上,亦是受到不小的冲击,整个人都晕晕乎乎,连带身体下的魏兵们三、四个,皆是疼得龇牙咧嘴,半天也站不起来。
而这一气呵成的攻势,只在一息间完成。
好快!
其余四个魏将们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还未完!
余光一瞥,他发现有一魏将距离自个儿相当近,已然勉强地反应过来,正要背刺于他,刚好被他转身,迎面地撞上了。
那一魏将吃了一惊,挥刀的动作却没停下,只是换成了正面地劈向他。
想也不想地,他靠着盔甲的防御力,硬生生地吃了一刀,导致胸口受伤!但他忍痛,再度挥枪还击,反手刺向那一魏将的脖颈——
那一魏将被刺个正着,当场就身亡!
尔后,他快步地后退几步,远离三个魏将们,浑然不顾自身流淌鲜血,握枪,原地旋转一周,再把四周涌上前来偷袭的魏兵们齐齐地逼到不敢靠近。
但有好几个魏兵们倒是不畏生死,敢来击杀,惜叹还未接近他,便被长枪的攻击范围给刺伤了。
一时之间,他所站着地方,空白一片,没有一人敢去踏足。
见到此情此景,余下的魏将们不得不再次地抽气。
狂!
真狂!
太狂了!
他却有狂傲的资本!
确实厉害。
从刚才到现在,这个家伙一直就我行我素,随心所欲,不见半点亲兵该有的样子——是了!此人果然不是亲兵,绝对不是夏侯霸的亲兵!
亲兵有这等武艺,那还叫亲兵吗?那简直是心腹,是二把手,是大将之姿啊!
那么,问题来了:他究竟是谁?
已知不是魏军中人。
既然不是魏军中人,那此人必是来自……来自蜀营了。
抛开一切合理的推测,剩下不合理的,也就成了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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