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认识她,可她却认识你!”
“还要告你掳人强暴之罪!”
见戚淮书不肯实话交待,狄仁杰不由得呵斥开来。
“狄阁老,这女子穿着打扮,一看便知是戚府的丫鬟婢女,小可身为戚家的公子,她岂有不认识之理?”
对此,戚淮书不敢承认,只好强词夺理。
“戚淮书,本阁再问你一遍,你到底认不认识她?”
“狄某此番代表圣上前来整饬威州,若是胆敢撒谎,那便是犯了欺君之罪!”
看戚淮书还在抵赖,狄仁杰语气登时一重。
“姓戚的,你还不承认!”
“就是你掳走俺家妹子的,当日大街上可有不少人看着!”
“莫以为你戚家势大,咱平头百姓得罪不起,如今狄公到此,就是专治你们这种恶少!”
另一边。
那大有见此情形,怒骂不已,恨不得上前给戚淮书两脚。
他可把自己妹子折磨惨了,下半生也全毁了。
若不是狄公在此,大有恐怕早就上去拳打脚踢了!
“戚淮书,本阁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不交待,一旦本阁开堂审理,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
这边,狄仁杰语气也漠然下来,直视他开口。
“阁…阁老,小可认罪。”
“那日,家仆随小可外出散心,在街上看到此女清纯貌美,便生了歹念,叫让给强行掳回府上,事后玷污了她,怕其出去招摇,就将人给扣在府上,当作婢女使唤。”
见状,那戚淮书再也撑不住了,一脸惧色,赶忙低头伏首。
加之人证在场,他哪怕是强行辩解,也无济于事。
一旦狄公公开受审,到时又会牵扯其他案子来。
同时。
他心中也在咒骂他那个贴身小厮无用。
喊个人半天还没有来。
“你既已招供,本阁也不便升堂了。”
“来人,先将戚淮书押入威州大牢,听候发落。”
看到戚淮书已认罪,狄仁杰也不过急着定罪,只是唤来差役,将其带了下去。
对此,那戚淮书虽说心有疑窦,但也只能照做了。
谁让被人拿了把柄。
“多谢狄公为草民伸冤!”
看到戚淮书被押入大牢,大有长吐了一口气,他拉着小曼朝狄仁杰跪了下来,十分感激。
“不必言谢,本阁这也是职责所在。”
“如今,戚淮书一案,牵连甚广,在还没有定罪之前,大有你们不必离去。”
狄仁杰摆了摆手道。
他又怕这大有在威州没個营生过活,便让袁芳给其寻个差事。
另外,他又写了几味安神定魂的药,让大有抓来几副,与他妹子煎下喝了。
接过那药方,大有怔怔看向狄仁杰,一脸惊奇道:
“狄公还是郎中不成?”
“那可不,朝廷里的御医遇到疑难杂症有时还向阁老请教。”
一旁袁芳打趣一笑。
闻得此言,大有不由得把手上药方握紧了些,目光也坚定了许多。
……
金乌西坠,暮霭沉沉。
戚通议等人一觉歇醒,已到了天黑之时。
等出屋要吃晚饭时,有下人来报说戚淮书被狄公押入了威州大牢。
一听此事,那戚淮书的祖父戚游俞当即吓得站不住脚。
他连忙找到戚游砚求救道:
“老大哥,我就这一个孙儿,眼下被狄阁老押入了大牢,多半是凶多吉少了,这可怎么办?”
“三弟勿虑,先打听一下那淮书犯了何罪,我们再从长计议!”
戚游砚连忙安抚道。
随即,便派人去打听了。
等来人言说淮书是掳了女子,回府玷污了,众人才安定些。
此罪,并不会杀头。
最坏的情形,就是流放了。
不过以戚氏宗族的手腕,流放之罪算不了什么,略一上下打点就可无虑。
怕就怕这戚淮书还犯了其他的要紧之罪,狄公一时半会儿还未察觉,便先拘押在牢。
若是那般的话,情形可就糟糕了。
但如今这个境地,戚通议深知若是出面替戚淮书求情,只会适得其反!
而且,这狄公下榻戚氏宗族,用意不小,保不齐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万一和邪修勾结一事走漏风声了,恐怕戚氏宗族真的要衰落下去。
故而,那戚通议思虑间,便对那戚淮书的祖父言道:
“三弟,必须先找到那个女子,无论花多大代价,只要她肯原谅淮书便成,大不了让淮书受些苦,纳她为妾,到时民不举官不究,此事就可揭过。”
“多谢老大哥了,等这个风头过了,老朽一定好生教训这小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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